房奉珠在心裡盤算了起來,好像,那天阿耶和陛下來了之後,長安城的糧食就一路跑到了180文了。
然後到了180文沒多久,那糧價就一節比一節低了,低到了現在的價格,糧食還特別充裕,長安城裡也沒有鬧事的百姓了,一個個的還都說陛下聖明。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和陛下會把這樣重要的國事拿來問他,居然還真的用了,他看著也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樣子,卻可以給陛下和自己父親指點朝廷國事!
這個方法也實在是厲害,環環相扣。
先是官府的米店漲價,然後其他的糧商看到了,肯定也跟著漲,但是會比大唐官府的糧價低幾文錢,不至於被人說抬高米價。
然後這些糧商都覺得這是一石糧食可以賣得的最高價格了,遠遠超出他們心裡的預期了,肯定瘋狂賣糧。
有了瘋狂賣糧的了,那些富戶肯定就先瘋狂買糧了。
小糧商都賣了,大糧商肯定坐不住了,又比小糧商的米便宜幾文,小糧商又減幾文,這時候,世家的糧食也流入到市場了,買糧的人少了,價格降了,剩下的全部被朝廷趁機低價收了,官府的糧價也降了,官府降了,其他人也只能一降再降。
如此一來,長安的糧食多,價格又便宜,就是這麼回事了。
房奉珠自認讀遍經史子集,但是也想不出這樣的辦法,每一步都算到了。
這個男人,就在萬年縣,竟然就把長安糧食的這場,從頭到尾都完美的預測了。
厲害!真的厲害!
“佩服,佩服,你厲害。”
房奉珠這下也不得心服口服了。
“客氣,客氣。”
秦壽難得被這丫頭誇一次,反而有些謙虛起來,還不太習慣。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秦壽每次想讓房奉珠做些什麼,房奉珠就愣是跑到了孫明月那裡去告狀,還不肯做事。
兩個人已經成了互相鬥氣,鬥嘴皮子的歡喜冤家了。
“那你們現在這是在做什麼,你還打著這算盤幹嘛?”
房奉珠問道?
“算賬,他要給錢我們!”
房遺愛說道。
“什麼錢?他為什麼要給錢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