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秦壽便朝著盧青山招了招手,說道:“盧公子,直接開始吧。”
畢竟是婦人家。
在盧青山開始問診前,秦壽便遣散了眾人,偌大的場地只有四個人在這兒。
盧青山將手指搭在老嫗的手腕上,閉上眼。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盧青山緩緩將手從老嫗的腕上挪開,臉色卻極為難看。
見到此狀,秦壽微微蹙了蹙眉。
因著盧青山表情嚴肅,導致老人現在情緒更加慌張,身子已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慄。
秦壽輕咳一聲,朝盧青山使了使眼色。
盧青山皺眉,疑惑不解。
“大夫,我這病是不是治不好了?”老嫗聲音顫抖,渾濁的瞳孔中滿是驚慌。
盧青山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老人家,您是不是經常感覺到胸悶,時常咳嗽,又或者這個位置經常性疼痛難忍?”
“—般間隔多久會疼痛?”
說著,盧青山用手指了指肝臟部位。
“不到半個時辰,便會疼痛。”老嫗如實點了點頭,慌忙開口道:“敢問大夫我這病…”
盧青山沒等老嫗把話說完,便微微搖了搖頭,道:“脈形端直而似長,脈勢較強、脈道較硬,切脈時如按弓弦,甚至如循刀刃。”
“弦緊脈,老人家您亦有痰飲,疼痛,您這疼痛間隔太短了,說明肝腎陰虛已久,怕是…”
一聽這話,秦壽恨不得上去就給這小子一記爆錘。
有你特娘這樣看病的嗎?
不知道避諱兩個字怎麼寫的?
就算是將死之人,本來還能活幾個月,被你這麼一打擊,還不得活活嚇死在這兒?
孫思邈也是被盧青山的耿直給嚇到,抽了抽臉皮,朝著盧青山擠了擠眼,道:“盧公子,你莫不是把錯脈了?”
“你看著老人家如此消瘦,脈象自然要比尋常人要更清晰,或許這位老人家的病並沒有那麼嚴重?”
話裡的意思就是叫盧青山說話委婉些。
誰知盧青山絲毫不領會話中意思,眼睛瞪像是銅鈴一樣,倔強道:“孫老先生莫不是不相信在下的醫術,若是如此,還請孫老先生親自把脈便是。”
秦壽:“……”
孫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