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權衡之後,他覺得若是可以能夠將七郎扳倒,說不定能迫使太子做出些出格的事,這樣一來,就等於徹底消除了皇位的競爭對手。
而自己又可以將柳如煙設立成為明線,也就是說讓柳如煙成為自己在明面上的棋子,從而將父皇的注意力引到柳如煙的身上。
能夠完美避開范蠡的存在。
總的來說,利大於弊。
所以秦壽想要知道柳如煙手中的籌碼有多少。
柳如煙微微頷首,輕聲道:“這些年,我作為七郎的暗線,。”
“幫他殺過很多人。”
“但我留了一個心眼,在每次完成任務時,總會翻查一下賬本之類的東西。”
“這些年來,倒也掌握了不少七郎貪汙的資訊,不過這些名字皆是七郎,並算不上確鑿的證據。”
聽聞此言,秦壽點了點頭道:“我只需要能夠將七郎徹底打入深淵的證據。”
“貪汙一事並不算致命。”
畢竟是皇親國戚,只是貪汙一事,並不能要了七郎的命。
既然要做,那便把事做絕,以免出現死灰復燃的局面。
“有。”柳如煙想了想,而後說道。
柳如煙眼神古怪,看著秦壽,輕聲說道:“豢養私兵。”
“而且已成氣候。”
養私兵,是任何當權者不可逾越的底線。
更何況是已成氣候的私兵。
“規模幾何?”秦壽問道。
柳如煙稍稍吞了下唾沫,說道:“大約近千多人。”
“嘶。”此言一出,秦壽霎時倒吸了口冷氣。
千人。
這已經可以說是極具規模了。
“那你可知道七郎的這些私兵被安置在何處?”
秦壽問道。
柳如煙卻揺了搖頭,道:“我只是偶然在河東道所見,想來七郎已經將他們轉移了。”
秦壽點了點頭,道:“如果你跟我回了長安,我需要你調查此事,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柳如煙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準備何時啟程返回長安?”
秦壽說道:“本來打算再過些時日,但現在我準備最近幾日便走。”
如今柳如煙帶著證據出現在自己身邊,秦壽需要趕緊回到長安佈置眼線,爭取在七郎反應過來時,取得更多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