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傷人一事,有待商榷,但正如杜大人所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該審還是要審。”
“只是這審的辦法,還是要顧及設兒的身份。”
此言一出,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陛下的態度!
變了!
雖然陛下的言語中難免還是偏頗向秦壽,但口風卻是鬆動了。
自古以來,陛下對皇子的態度,那可是牆頭上的風,而大臣則是牆頭上的草,風吹向哪兒,他們便會偏向哪兒。
先前陛下對秦壽寵愛有加,所以大臣對於秦壽的態度都比較曖昧。
誰承想這秦壽竟仗著陛下的寵愛,開始無法無天了。
如此一來,也難怪陛下的態度會有所轉變了。
李世民看著朝堂下各懷心思的大臣,眯了眯眼,心裡卻是唏噓不已。
常年太平,這群人的心思都開始變了。
他們的心態由一致對外,開始慢慢的傾向於對內的朝野爭權。
這是亙古以來,所有政場都會遇到的問題。
李世民不怪他們提前找好歸屬,但這並不意味著李世民對這件事置之不理。
只不過這種事,其中牽連太多。
若不能妥善處理,怕是大唐朝廷都得脫層皮。
翌日,秦壽醒來後,便拿起昨日批註的《詩經》趕往了翰林院。
按說起來,秦壽身為上品官員,理應參加早朝。
但因著婚假的緣故,倒是可以暫且不去早朝,直接前往翰林院。
長安書局位於翰林院的角落,有竹林環繞,倒算得上雅緻,顯得更有股書香氣。
推開門扉,裡面只有寥寥數人埋首書山,聽到腳步聲後抬頭看了看,有幾人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而有些更乾脆,直接又低下頭。
沒有人主動攀談,秦壽也樂得清靜,將昨夜還未註釋完的《詩經》擺在桌上,而後又開始了自己的摘抄之路。
從現代版《詩經註釋》搬遷到《詩經》上。
一邊摘抄,秦壽還一邊琢磨著,古代人都有字或是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