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村的主道上,一輛馬車緩緩而來,停在劉瀚宇的家前方。
駕駛著馬車的自然是謠王府的管家方小商。
陳家豪認出了這就是拿著地契來收地的人,臉色陰沉著,便圍了過來。
“你憑什麼收我的地?”毫不講理的指責,陳家豪手中握著木棍,狠狠砸在車轅上。
方小商皺了皺眉。
坐在車廂內的秦壽也皺了皺眉。
蠻不講理。
不過好在,秦壽也不是過來講道理的。
道理,只不過是口舌之快。
只是在勝利之後,羞辱對方的錦上添花罷了。
方小商掃了眼陳家豪,沉聲道:“地契上白紙黑字寫明瞭是我主家的地,不想租了,便收回了。”
“換句話說,地是主家的,哪怕空著閒著,不租給你也沒任何關係。”
“我呸。”陳家豪豪橫慣了,又是砸了下車轅,道:“不就是主家的一條狗,狗仗人勢。”
“今個兒我還告訴你了,這地你不租也得租。”
秦壽突然覺得下巴有些癢,伸出手指撓了撓,換了個姿勢,繼續聽著車外的狗吠。
“喲,今個兒是你駕車啊,難不成這車上坐的是你主家?”陳家豪陰陽怪氣地。
方小商皺了皺眉,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很吵?”
“裡面那位主家心情很不好,你若是吵了他休息,我可不保證主家會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甘露殿內。
早朝結束後。
房玄齡與杜如晦並肩而行。
杜如晦笑道:“房大人,還有幾日婚假,怎麼休完了?”
房玄齡跟著笑道:“實在是要處理的事務太多了,況且府內突然冷清下來,我也有些待不住了。”
“哈哈哈…”
杜如晦聞言大笑,道:“房大人還真是…咳咳..咳。”
話還沒說完,杜如晦突然又劇烈咳嗽了起來。
房玄齡眉眼間閃過一絲憂色,”杜大人,您有去請大夫嗎?”
杜如晦臉上有一抹黯然一閃而逝,隨即大笑道:“大夫說過沒大事,就是要我多休息休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