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少年自車轅上下來,視線先是落在秦壽身上,而後便看到了渡酒肆半塌的門。
少年臉上一怔,帶著些詫異。
緩緩開口道:“渡酒肆的大門?”
秦壽順著華服少年的目光看去,隨即恍然道:“沒啥,就是被個不開眼的給砸了。”
“這幾天就修好它。”
華服少年:“……”
說罷,秦壽便牽起牛車,準備離開。
華服少年先跨一步,攔在秦壽麵前,笑吟吟地看著秦壽說道:“我不是來吃酒的。”
他揹著手,走到門前看了看,說道:“渡酒肆內倒是熱鬧。”
秦壽眯眼看著這動作奇異的少年,並不言語。
華服少年如山峰般筆直的眉毛輕輕挑,”秦壽,渡酒肆。”
華服少年側過臉,看著秦壽一字一句說道:“有人想殺你。”
秦壽笑了笑,看著這位神色自如的華服少年,說道:“七郎讓你來的?”
華服少年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著搖了搖頭道:“他?”
“差不多吧。”
“確實是個被他忽悠的二傻子。”
“但他還不配指使我做事。”
秦壽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哦?那你又是誰?”
華服少年微微吐了口氣,說道:“這外面的天氣寒了些,不如我們進去說?”
秦壽深深看了華服少年一眼。
點了點頭道:“我倒有些時間聽一聽了。”
華服少年揹著手,滿臉笑意,”你倒是比那個二傻子和藹了些。”
他口中的二傻子正是如今在東宮內坐立難安的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