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也有些寒意:“侯羽蘭,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這可是在天子腳下,你居然敢如此肆無忌憚。”
“若是小李公子在那船上,那你這道歉豈不是要去陰曹地府去說了?”
若是當日秦壽在船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再加上侯羽蘭這輕飄飄的話,完全沒有一絲誠意。
說話的時候,長孫無忌顯然有些動怒了。
侯羽蘭也不是愣頭青,當即聽出話中意思,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說道:“我事先看過小李公子不在船內,所以才燒了渡酒肆。”
“只是想嚇唬一下小李公子,並無害他的意思。”
秦壽則是冷眼旁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長孫無忌微微眯起眼,久居高位的氣質讓侯羽蘭冷汗直流,貝齒輕咬粉唇。
長孫無冷笑道:“我記得之前在長安城的傳言中,渡酒肆失火和陷害小李公子這兩件事,背後好像都是同一個人。”
“只是嚇唬一下秦壽,至於要陷害他上公堂嗎?”
長孫無忌的聲音陡然一高,威嚴無比,隱約有審問的意思。
侯羽蘭再怎麼飛揚跋扈也只是在市井百姓或是同輩人中,面對這位位高權重的皇親國戚,那是被嚇得魂不守舍。
差點脫口把陷害一事給認了。
得虧侯君集眼疾手快,一巴掌摔在侯羽蘭臉上,侯羽蘭被這一巴掌扇的頭暈目眩,身子一個趣趙撲倒在地上。
白皙的臉頰霎時浮現出清晰的掌印。
這其實也不怪侯君集出手如此之狠,方才侯羽蘭被長孫無忌震懾,差點把陷害一事給認了。
他之所以搶在長孫無忌之前開口認了渡酒肆縱火一事,就是要把陷害的事給搪塞過去,畢竟縱火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只要長孫無忌願意深究,還是能夠順藤摸瓜查到潞國公府。
陷害一案就不用說了,證據已經全部銷燬,要查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再者,秦壽的皇子身份幾乎已被坐實,若是承認了陷害一案,那謀害皇子的罪,就是給侯君集十個腦袋,他都扛不住。
“讓你認錯,你還不情願是吧?”侯君集先是裝模作樣地指著侯羽蘭一通臭罵,而後拱了拱手道:“長孫大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陷害小李公子一案,那是錢氏見財起意,跟我家姑娘了沒有任何關係。”
“勾結官吏,屈打成招這罪名,我可擔當不起啊。”
長孫無忌冷笑一聲,道:“既然侯大人這麼說,那倒是本官想多了。”
想多了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