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在朝中亦有人做官,且不在少數,豈會怕一個朝廷高官?
崔雲兒蹙眉道:“房姑娘,這事好像不關房家的事吧,房姑娘這是想強出頭了?”
“不知這是不是房大人的意思?”
“這人先前當中行兇,今日又掌摑了我兩巴掌,難道還不要我還手?”
“世間豈有這樣的道理?”
這話,並不好接。
若說是,那就是公然承認房府要跟清河崔氏作對,這後果,房瑤漪承擔不起。
若說不是,那秦壽今日恐怕難逃一劫。
就在這時,秦壽淡淡的話語響起。
“此事與房姑娘無關。”
“你說的對,這世間沒有這樣的道理。”
“或者說,這世間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
在上次從長安縣府衙出來之後。
秦壽終於想明白了。
先前他委曲求全,不敢逾越任何界限。
但是。
在這個時代好好活下去,似乎不是簡單的委曲求全就可以。
不是是非公正,書上道理。
而是拳頭。
要立威。
要讓別人知道,我秦壽,不是隻會吟詩作對,釀酒為生的柔弱書生。
若天子腳下的長安都如此不公,那天下又有何處容身?
七宗五姓又如何?
混吃等死固然重要,但快意恩仇又豈不爽哉?
他不知道此事之後,杜大人和房大人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