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送到眼前的機會,她也必須抓住。
化被動為主動,也是一場不可延誤的戰機。
賀風儀他們一出門,城內便將城門用門栓、木棍頂住,以防北狄人沖撞。
十來個士兵卻忍不住將耳朵貼在門板上,意圖聽清外面的動靜。
——城門用料、製作均是精心,關上後幾乎沒什麼縫隙。還以為足夠厚實,其實能傳來的動靜也少。還得是外界的聲音足夠大。
賀風儀雙手持戧,冷光連動、或挑或刺,眨眼之間已經要了數個北狄人的性命。
也是到了這時,才有北狄的將領認出了她的身份。
此前賀風儀遠在城牆之上,又穿的不是以往的、量身定製的戰甲,那北狄的將領還真沒認出來。
可此刻,不論是賀風儀的長戧還是她的戧法,都讓北狄的將領認出她來。
畢竟她雖年紀小,且還是女子,可她的名字與身影卻深刻在與她交過手的北狄人心間。
她是賀風儀,是靖王最小的女兒,本該是個備受寵愛的嬌嬌女,可偏愛舞刀弄槍不說,還上陣殺敵。
“她是賀風儀!”
“賀風儀為什麼在這裡?”
北狄的將領聽到這個名字,雖不至於肝膽俱裂——畢竟賀風儀雖是厲害,可到底只是一個人,人力有時盡——可說到她時,還是咬牙切齒的很。
畢竟她的手上,可有成百上千的北狄人的性命。
北狄的將領示意傳令兵吹響號角,要以絕對的人數優勢沖殺賀風儀,這樣即便拿不下這座城池,於他們而言也是大功一件。
——最好能夠活捉,這樣便能拿捏那個硬骨頭靖王。
卻不想號角雖是吹響,士兵們卻還是亂的很。
那幾聲巨響,北狄將領不是沒聽到,甚至亂象他也看出了,可大虞朝計程車兵恢複了啊。
甚至賀風儀還沖殺了出來,如果那樣的巨響還能持續傷害,賀風儀會沖出來?
她更因為做的是龜縮在城內,用那不知名的東西對付他們。
所以他並不準備退,哪怕身邊的副將說情況不樂觀。
馬匹亂了,一時根本控制不住,士兵的心也慌了,哪怕大虞計程車兵沒有接著用那武器,可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在用,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