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長大,等她有能力。
沈念覺得自己好像在告白,只是說得委婉,但聽在翟京墨耳朵裡,卻成了她在和自己告別。
“沈念,身份的事你不用在意,我會解決,你安心上學。”
翟京墨神色嚴肅,倒是沈念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翟京墨說的身份不是兩人的叔侄關系,而是她在翟家的身份。
白高興一場......
兩人向紀念牆走去,沈念感慨道:
“翟京墨,你還記得嗎?今天是我們認識的第六年。”
是的,六年前的今天,沈念還在上小學六年級。
那年翟京墨的父母被莫家暗算,雙雙車禍,雖然都撿回了一條命,但身體卻大不如前。
於是十九歲的翟京墨被迫早早承擔起家族的一切。
那是他煩躁不已的一天。
丟下司機散步,正好遇到了放學不想回家的沈念。
“嗯,那天你在樹上下不來了。”翟京墨難得眸子含笑。
沈念反駁,“什麼嘛,我是去救那隻貓咪的。”
“結果被貓抓傷了,還被貓丟在了樹上。”
面對翟京墨的打趣,沈念也有些糗,不自然地摸了摸左耳垂,那裡的傷疤已經看不出來了。
那天,翟京墨救下了樹上的女孩,還帶她去打了疫苗。
沒多久,他們再次見面。
沈念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京師一中初中部,開始拿翟氏集團的教育獎學金。
同時,作為優秀畢業生,翟京墨再次被邀請回母校做分享。
當時,沈念一眼就認出了他。
沈念在紀念牆寫下兩人的名字,翟京墨依舊站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位置,只是眼中湧動的情愫晦暗不明。
是啊,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沈念闖入了他死水般沉寂的生活,“小叔”這個詞彷彿成了他身上的開關。
每每想到沈唸的好,翟京墨都會對翟遠山和周錦的小公司大方一些。
畢竟如果不是他們目的不純,沈念也不能那麼快地走進他的生活。
“來,合影啦,翟京墨你笑一個,小侄女你靠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