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捉著她的手,往她的臉上輕拍,【“分出去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就會被吃掉。”】
四么說著“吃掉”二字的時候,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感覺,就像在陳述一個無比正常的動詞。
很正常,沒有任何恐嚇威脅的感覺,卻平白讓幼兒汗毛一根根豎起。
把手從四么手裡抽出來放在肚子上一縮,悶悶地依偎在他懷裡,把臉埋在四么胸膛中,哪裡都不看。
她還能感覺到大人笑起來的時候胸腔嗡嗡的震動。
四么看著臂膀上那小小一團,輕的一根手指就能撐起來,整個人還沒一點大,弱的吹口氣就能殺死。
餵了這麼久,也沒長點肉。
平心而論,小不點是相當好帶的孩子,和他認知裡的那些動不動就要哭,不懂剋制,總是放飛天性的幼崽不同。
每天就是從被子裡軟軟地長出來,小小一點無師自通會學著他刷牙,等他一起出門去吃飯,每天眼睛亮閃閃的看新聞。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愛看新聞的幼崽。
每天吃飯的時候目不轉睛的。
她倒是真聽不懂新聞裡的話,就是喜歡看那些圖片。
的確,電視機裡哪怕是新聞也比在厄斯的生活豐富多彩許多。
在厄斯的確對生性好奇的幼兒殘忍了些。
這樣想著,又塞給小孩個紅色的小果子。
好一會兒,小孩才把小臉挪挪,靠在他懷裡吃果子,腮幫子一鼓一鼓,想來味道不錯,吃的臉蛋粉粉。
味道是真的不錯,幼兒少有的嚐出了一點兒甜,樂地彎了眼。
四么垂眸。
高興的真快。
小孩子真是世間最複雜難懂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