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不大的腦袋裡好像也沒什麼可以回憶的,於是十分確定地說:“男的!”
“這我知道,你提過那是村裡的無業遊民,村裡的無業遊民就那麼幾個,我的意思是,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特點?”隊長舀起了菜,放在一個樹樁挖空後包了漿的盤子裡,把床上一旁的小木桌放在伊月面前,把菜擺了上去。
有什麼特點?這麼模糊的問法真是讓人不太好描述啊。
“不像個正常人?”她試探性回答。
“哪裡不像?”
“正常人在威脅別人的時候,起碼不會被我這麼一個小朋友一句話給嚇走啊!感覺他的思維很混亂。”而且看起來,他像是練功走火入魔了一樣,逐漸失去了應有的思維能力。
伊月覺得,正常人在做什麼隱秘的事情被一個小孩子撞上,正常情況下最起碼都是一番威脅,再升級一下滅口也是正常的。
哪裡像他一樣,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嚇走了。一點反抗意識都沒有,讓伊月絲毫沒有感受到撞破大事的危機感。
太讓她失望了!
隊長面色不改,沒再問她問題了,去櫥櫃裡拿來了昨天炕好的餅子,放在伊月面前,一個人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懷揣著天塌了有個高的頂的心態,伊月無比自如且非常自覺地拿著餅吃,放了一天的死麵餅有點硌牙,得慢慢咬,含在嘴裡用口水泡軟一點才方便吃下去。
肉味兒很香,她吃得很歡,肚腹處輕微的暖意讓她無比舒坦,還能發出無比愜意的喟嘆,看得湛長然眉頭一動。
男人終於開口問:“好吃嗎?”
“好吃,叔……”看著隊長又要開口說稱呼的事情,伊月瞬間改口:“……爸爸快吃!”
慢悠悠地拿起餅子咬了一口,沒有動菜,他又問:“你不是沒有味覺?”
湛長然活了挺久,各種各樣的人見了不少,失去了味覺還貪吃的人也就面前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