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修煉,就煉到幼兒睡了過去,等在夢裡暢遊一番浮出現實的水面時,她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太年幼,她每天都要睡很久,吃飽了困,累了困,一發呆也困,就是一到吃飯的時候就不困了。
還沒睜眼,幼兒習慣性的一翻身,準備跟哥哥撒嬌一下,結果一把摸空,小手直接打在了地上還有些疼。
嗷了一聲把手縮回來的寶寶瞬間清醒,睜開眼睛坐起身,她身上蓋著的一件睡衣隨著她的動作而滑落在地,身上突然有點冷。
大人不見蹤影。
怎麼會不見了呢!?
心中莫名的恐慌,忙忙起身,先是茫然地在原地轉了幾圈,又喊了幾聲哥哥,沒有人應,這才慌慌往路上跑。
晶株比她要高,她站著是看不見外面什麼情況的。
自她來到這個世界有記憶以來,四么從來沒有離開她身邊過,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害怕,只感覺像是一個人落入了孤島。
無數無助將她嚴密包裹。
植晶掛了滿樹,而四么還沒有收,應該是突發情況讓他離開了她身邊,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心中難免會害怕。
剛跑出田地,看見人的那一刻她高高提起的心就落下了,幾個穿著黑色皮衣戴著黑色大簷帽的人圍著四么,在詢問什麼。
這些黑色皮衣,給她的感覺太像蓋世太保了,有陌生人在,她一時在原地猶豫不知道要不要過去。
她的哥哥面色冷靜,有條不紊地回答他們的問題,隔著一層屏障,他們又有些壓低聲音說話,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四么看到她的時候,沒有什麼動作,沒有喊她過去,也沒有讓她回去,只是輕輕皺眉,像是被蓋世太保的問題難住,又像是不樂意看到她出來。
看錶情猜意思對幼兒來說太難了,她看著他們,蓋世太保圍了個半圓,哥哥在圈裡,她在圈外,她不喜歡這樣。
小孩低頭扣了扣手指,很有耐心的等哥哥回來,可再多的耐心也會被時光漸漸消耗,過了好一會兒,她又仰起頭看他們。
手輕輕放在屏障上,下一刻又像被電打了一樣縮回來。
她的心怦怦跳。
瞪著眼睛看那屏障上緩緩癒合的孔洞,視線又移到自己的手上,白白嫩嫩一如往昔,只是指尖有細碎的微弱白光。
這是……
膽大的幼崽又把手輕輕放到屏障上,低著頭,看著碰觸到的屏障像碰到火星的冰面一樣緩緩化出了一個小洞,迅速收回手。
要不是收的快,她覺得自己可以把它戳通。
屏障又開始自愈。
心臟猛的一縮,幼兒有點慌。
雖然不清楚屏障的作用原理,但她很陰白一點,它是無法被肉體破壞的。
她曾經無聊的時候挖過這裡的土,屏障下方埋了能源供給路線,源源不斷維持它的存在,就像水一樣,源頭充足根本不可能斷流。
就是在那次她撅著屁股挖的時候,被一箇中年守衛軍看見了。
他瞪著眼睛兇巴巴的把她抓出去,惡狠狠地警告教育了她一番,要不是看她小估計都要直接上手揍她,在她厚著臉皮軟軟喊了叔叔道了歉後,他就虎著臉用精神力把她辛苦挖出的洞給埋實了。
收拾完以後又很是嚴肅警告她好一頓才走,雖然只是被唸叨,可面對他們怒火時的那種威迫感讓她現在想起來都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