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停好車,隔著一段距離鹿驚棠只看見家門口站在一個高大的身影。
傅南嶼穿著淺色系的家居服,整個人狀態比西裝革履時鬆弛了些,聽到行李箱劃過地面的聲音,抬眸看了過來。
“那是誰啊?你那麼高興。”姜誠突然問道。
鹿驚棠疑惑道:“你從哪裡看出我高興了?”
姜誠嘖了一聲,“我當編劇得最能感知每個人的情緒轉變,你還不高興,你剛才都差點像兔子一樣蹦起來了。”
“是嗎。”鹿驚棠被他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她見到傅南嶼有那麼開心嗎?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雛鳥情節?
姜先生,你好,傅南嶼。”
傅南嶼伸出手和姜誠握了手,姜誠看著他笑了一下,“姜誠,我們見過一次。”
傅南嶼自然的接過姜誠的行李箱,態度和煦,克已守禮,“是見過。”
但是兩人也不熟,而且彼此也不是多話健談,自我介紹完了就找不到話說了,傅南嶼走在三人中間,突然腦袋朝鹿驚棠那邊側了一下,垂眸看她,低聲問:“不舒服?”
鹿驚棠搖搖頭,“沒有啊。”
傅南嶼長睫微垂,盯著她有些泛紅的臉頰,“怎麼臉這麼紅?”
姜誠一個勁的朝這邊探頭探腦,眼神揶揄,鹿驚棠不只臉紅了,耳朵也燙起來,她扯了扯圍巾,“哈哈,有點熱。”
她扯著圍巾松開,露出半截白嫩的頸,與慢慢通紅起來的耳垂形成鮮明的對比。
傅南嶼喉嚨有些發癢,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
傅夏青和葉惜溪早等著了,一進屋,傅夏青就揚起笑臉,見到老朋友很是高興,“姜誠,好久不見啊!”
“傅哥,嫂子好久不見。”
葉惜溪笑道:“姜誠,可以啊,快二十年了一點都沒變。”
姜月還沒走之前,傅夏青和鹿驚棠的親爸兩家走得很近,經常來往,所以連帶著姜誠跟傅夏青夫婦倆關系也挺好的。
姜誠笑笑,“都四十還是一個人,嫂子別笑話我了。”
鹿驚棠看著他們說話,剛要換鞋進去,手腕被人拉住,傅南嶼微俯身,黑眸微眯,一隻溫熱的手掌覆上她額頭,他靠得有些近,聲音聽起來低沉又性感:“沒發燒,怎麼耳朵也紅了。”
說著,指尖碰了一下她軟乎乎的耳垂。
“嘭!”
鹿驚棠的臉燒得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