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天天惦記我這酒。”傅夏青笑著在他後腦勺呼了一巴掌。
落地窗外一片白雪,兩邊廊道裡點著精緻的小燈,澄黃色的光暈看上去很溫馨,鹿驚棠抬頭便見傅南嶼盯著外面發呆,有點像醉了。
他漆黑而明亮的眼眸有些被前額的碎發擋住了,五官輪廓立體分明,下顎骨線條利落流暢,很是好看。
鹿驚棠啃著雞翅,心想,這男主確實有些姿色,不然女主怎麼能兩世都栽在同一個人手上。
或許是她的目光在自已身上停留得太久,傅南嶼察覺到了,轉過頭來看著她,“怎麼?”
“大哥,你醉了嗎?”鹿驚棠問。
傅南嶼搖搖頭,醉意不明顯,因為喝了酒,聲音像些澀啞,“沒有。”
一旁的傅笙洲聽到兩人對話, 嗤道:“你先關心關心你自已吧,半杯都沒喝完了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大哥可是能喝倒一百個你拐來回的。”
鹿驚棠哼了一聲,回嗆了一句:“以後我們想看金絲猴,都不用去峨眉山了,看你就得了。”傅笙洲剛把頭發染成金黃色,氣得傅夏青想把他送給齊家當兒子。
“你!”傅笙洲剛想應戰,後腦勺又被傅珽呼了一巴掌,“她說得不對嗎,看你這腦袋就煩,你這在軍隊裡要被抓著剃光頭的。”
傅笙洲不敢再說話,怕傅珽真把腦袋給他剃了。
第二天一大早,葉惜溪是吩咐的司機送她去機場,她推著行李出房門的時候,傅南嶼正好開啟房門出來。
他穿著簡單的黑色毛衣襯褲,看起來像早醒了,鹿驚棠愣了一下,“大哥,你怎麼起這麼早?”
傅南嶼拿過她手裡的行李幫她提下樓,淡淡道:“習慣了。”
司機已經等著了,走出院子,可以看到庭院雪地裡立著幾個雪人,是她昨晚堆的,傅珽提供了自已的圍巾給雪人,鹿驚棠昨晚看了圍巾牌子,是國內知名的奢侈品品牌,這大概是世界最貴的雪人了吧。
她坐上車,半張小臉埋在米色的圍巾裡,臉蛋又白又嫩,看上去像裹著芯糯米團子,沖傅南嶼揮了揮手,“大哥,快進去吧,到了我會給家裡打電話的。”
傅南嶼低低嗯了一聲,看著車子消失在眼前,才轉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