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嵐重重點頭,“知道了。”
她很愛他,也很怕他。
雲滄瀾深吸一口氣,“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哦,對了,不要招惹朱文,他比我年輕千歲,實力卻與我相同,若不是舒兒的出現,他就是妖族最大的天才,以後,注意你自己的語言。”
月嵐躬身,施禮後,轉身離開了這裡,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孩子就是她的命,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的孩子出事,所以,她才會用盡一切辦法,來看出雲滄瀾的底線,雖然捱了一巴掌,但是,結果,她是很滿意的。
雲滄瀾轉身,走向了棺材,凝視著長子的面容,這是他最為疼愛的孩子,也是他寄予厚望的孩子,雲舒都不及他。
時間一點點過去,雲裳容從殿外走了進來,她身形消瘦,還沒有走出雲舒離開的噩耗,又傳來一個噩耗,她一步一步走向了那水晶棺材,望著那安靜躺在其中的弟弟,眼淚止不住的湧出。
雲滄瀾長嘆一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一瞬間,蒼老了無數,帝王之家,就是如此。
……
離開山洞的雲舒,對宮中的一切,都不知曉,他一人孤獨的走在狹窄的小道之上。
步履堅定,他現在前往的方向,就是京都,他已經許久沒有回來了。
大離還沒有傳出任何大皇子的訊息,看來,他還是選擇了先瞞著此事,不過,沒有不透風的牆,二皇子弒兄之事,很快就會舉國皆知。
一匹快馬,從他身邊疾馳而過,賤起陣陣煙塵。
雲舒輕咳一聲,如今他已經不是那副醜陋的樣子,而是一個手拿摺扇的偏偏公子。
快馬聽到咳嗽聲,停了下來,是一位白衣女子,一襲長衫,英姿颯爽。
雲舒望著她,輕笑一聲,“姑娘這馬,真快啊!不過,還是要注意一下其他人的感受,比如,我的感受。”
女子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位俊俏的公子郎,笑道:“可是,這是馬匹專屬的道路,你在這上面行走,有沒有考慮過騎馬之人的感受,萬一躲閃不及時,將你撞死了怎麼辦呢?心裡,該不該愧疚一點呢?”
雲舒摸著下巴,輕聲道:“姑娘有點不講道理了啊!這道路什麼時候成了馬匹專用的道了?”
女子居高臨下看著他,點點頭道:“可是,我剛才說了,這是馬匹專用的道路,那它以後只能是馬匹專用的道路。”
雲舒笑道:“姑娘好本事啊,一句話,就能這樣,不知姑娘是什麼人?”
女子含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易念姝。”
雲舒摸著下巴,輕輕點頭,“沒聽過,而且,易這個姓,好像也不屬於什麼名門望族,看來,姑娘還不能讓這條路成為馬匹專用之道。”
易念姝笑道:“我的丈夫,是逸王殿下,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能力啊。”
聽到這句話,雲舒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你丈夫是誰?”
女子輕笑道:“我丈夫乃是大離四皇子,逸王殿下。”
雲舒細細盯著她,想了很久很久,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