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義聽完蕭然所獻之計,不由大喜,這商人的頭腦就是不一樣啊,眨眼功夫就能想出如此好的主意來。
“咦,你的宅子不也在錦衣巷裡嗎?”李弘義略一沉思,想起張昂的府邸不也在錦衣巷嗎,如此一來,這張昂豈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王爺所記不錯,在下的宅子的確也在錦衣巷,不過如此正好,小的帶頭出錢,剩下的那些富戶可就沒理由推脫了。”蕭然笑眯眯地回答道。
“嗯,你倒是個有心的,你放心吧,本王自會記著你的忠心的。事不宜遲,此事本王就交予你和趙子良去辦吧,務必要快。”李弘義十分滿意蕭然的表現,這能替自己掙銀子的人,才是自己眼下最迫切需要的人才呀。
蕭然聞言,自是大表忠心,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牽馬執鞍,無以為報……聽得李弘義那是樂開了懷呀。
另一邊,聳拉著腦袋出了齊王府的阮永壽,心想此間發生之事,應當趕緊回報杜巡檢才是,讓他知曉並不是自己不用心辦差,可別到時候又怪罪到自己頭上來。
周興懷神色冷峻,默默的倚在王府外頭的一巨石拴馬柱旁,雙手環抱,長刀攏在懷裡,眼神不經意間瞟向阮永壽,見其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在原地打轉,不由心生疑篤。
“這阮永壽見不到齊王,為何會如此心焦呢?難道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張昂與其交好,表面看二人是生意夥伴,可隱約間這阮永壽似乎非常害怕這張昂。”周興懷默默想著,不由將自己這幾日的觀察發現,好好的捋了一番,心下更為疑惑不解了。
阮永壽想通了之後,便揮手喚來了自家阮府的轎伕,一頭便扎進了轎子裡。“走,去青州府衙!”
周興懷見阮永壽急匆匆而去,神色慌張,不由得更加起疑,轉而牽來自己的馬匹,翻身上馬,緩緩跟了上去。
而杜宏遠此時卻不在青州府衙,而是去了城外茶寮。劉隆一大早便遣人送來了口信,說是有要事相商,約其茶寮相見,杜宏遠聞言,尋思著莫不是左護法已經現身,如此一想,杜宏遠更不敢耽擱,一大早便出城去了。
城外劉隆的茶寮依然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中,今日這茶寮也沒開門,屋外的茶幡也是早早就收了起來,偶爾有經過的柳河鎮村民見狀,不由紛紛搖頭,這劉老倌這般做生意,只怕遲早有一日得關門大吉。
而殊不知此時茶寮內卻是另一番景象,茶寮後院內,一身披黑袍罩衣之人,正端坐於其間,黑袍寬大,將來人整個臉都遮住,其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莫名的戾氣,似雪山之巔的寒冰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屬下杜宏遠見過護法大人!”
杜宏遠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面色恭敬,雙膝跪地大禮參拜道。
“起來吧”黑袍人聲音不高,卻彷彿穿透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