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前一後走進辦公室,卻發現了頹廢的薄霆深,張懷林上前奪走了薄霆深的酒杯,斥責道,“她不是沒死嗎?”
“她不記得我了。”薄霆深痛苦地閉上眼睛,回想起沈妙清看他宛如看陌生人的目光,薄霆深就覺得呼吸都很困難。
曲曉琳沒覺得多意外,她眼神很亮,冰涼的聲音一字一句敲打著薄霆深的心,“如果清請忘記我,我只會努力地讓她想起我,而不是失落,我相信她會記起來了。”曲曉琳的話讓薄霆深神智清明瞭一瞬間,他抬頭求證,“她真的會記起來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張懷林幫腔道,薄霆深深呼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要讓沈妙清想起自己,他站起身對兩人表達了感謝。
薄芙蘭也聽到沈妙清失憶的訊息,不忍心去偷偷看了沈妙清,但是她的行動並不隱蔽,沈妙清撞見了薄芙蘭,發現自己的習慣很多是和安德森相撞的,對於薄芙蘭,親近的感覺比安德森要多許多。
與此同時,薄霆深的頻繁出現也勾起了沈妙清的一些零星迴憶,她撐著下巴,開始懷疑安德森編造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沈妙清只覺得法國陌生,她開始懷疑,自己並不是從小在法國長大。
她把疑惑告訴安德森,安德森敏銳地發現沈妙清記憶復甦的跡象,他神色不變,解釋道,“海瑟薇,你的車禍影響到了大腦,我會帶你治療的。”沈妙清因為失憶,對安德森其實非常信任和依賴,隔天一早上,安德森就帶著沈妙清去接受心理諮詢,讓她接受催眠治療。
薄霆深這段時間一直密切關注,得知知道安德森的所作所為,想要出手打擊但是被張懷林阻止了,“你不能打草驚蛇,沈妙清還在他手上,萬一他狗急跳牆,對沈妙清出手怎麼辦?”
薄霆深覺得他的話有理,只能退而求其次,主動尋求與安德森的合作,以得到接觸沈妙清的機會,可惜安德森城府極深。一邊從薄霆深那裡攥取利益,一邊防範兩邊陷入了僵持。
除了他們,還有一方也在密切關注,喬麗娜聽到沈妙清回來的訊息心中害怕,知道沈妙清失憶之後,她連夜驅車,主動找到安德森,她神色慌張,“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你帶著沈妙清去法國,永遠不要回來。”
他們一拍即合,安德森沒有理解拒絕大筆的財富,他答應了喬麗娜的要求,處理完手頭上和案件有關的事情,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薄霆深截住。薄霆深沐浴在夜色下,棕色的風衣獵獵作響,他眉眼淡漠卻讓沈妙清感到一種由衷的熟悉的,有什麼一直被壓抑的情感呼之欲出,是什麼?
這麼熱烈?她看見薄霆深的一瞬間,只覺得似曾相識。薄霆深沒有理會安德森的掙扎,讓人把他送到了機場,沈妙清則被薄霆深強制口留住。沈妙清因為長期的催眠治療,對安德森戀戀不捨,她驚怒道,“你們對我的未婚夫做什麼?”聽到未婚夫三個字,薄霆深臉都黑了,他兇狠地踹了一腳安德森,冷漠地瞥下嘴角,“他不是你的未婚夫,但我是你丈夫。”
沈妙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想去追安德森的車輛,卻被薄霆深強硬地扛起來,她尖叫著捶打薄霆深,這點力道對薄霆深來說不算什麼,他心滿意足地抱著小女人準備回家。
在電梯上,人不少,因為是公共電梯,薄霆深只能和沈妙清無奈地擠電梯,沈妙清下意識覺得自己不能和陌生男人太親近,她嘗試掙扎,卻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引得薄霆深燥熱難忍。男人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情慾,警告道“別亂動。”沈妙清察覺到頂著自己的腿根的炙熱,驚訝怒不定地瞪著薄霆深,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咬牙切齒地罵他,“你這個流氓。”
薄霆深面色卻多了幾分好笑,沈妙清仍舊很生氣,她不敢相信薄霆深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竟然對她起了生理反應。
回到家裡的沈妙清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陳設陷入了一陣迷茫,沈可可和沈小西由薄芙蘭照料,暫時不在家裡,他們沒有第一時間見到媽媽。
沈妙清呆呆地環顧四周,她看到了花瓶裡枯萎的繡球花,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安德森曾經告訴過她:海瑟薇,你最喜歡的就是紅玫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