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既然來了,當然是願意配合你們,有什麼想要問的,問便是。”唐兮白一臉我很好說話的樣子,但她的目光一直放在花家陣營裡的花甲身上。
此時花甲已經後背溼透了,滿心的苦意,比苦膽還苦。
那目光像是針一樣紮在他身上,又怎麼會感受不到,就是感受到了,他才後悔。
這是被惦記上了啊。
他的苦楚只能自己往下嚥了,在場沒有人能與他感同身受。
那邊莫仕楷見唐兮白如此好說話,心裡鬆了一口氣,回到了座位上,示意李尚書可以開始了。
李尚書習慣性的拿起驚堂木就要拍下,在最後關頭他想到了自己的地位。
連忙把自己的手墊到下面阻止了聲響的發出。
就是砸得太疼了,李尚書面皮一陣抖動,好懸沒慘叫出來。
他真的是太難了。
城主指派他來主審這個案子,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嘛。
四大家族的人他惹不起,下面坐的那人他好像也惹不起的樣子。
剛才已經聽莫家主喊了好幾聲的唐樓主,連莫家主都謹慎對待的人能是好相與的嗎?
除非他是腦子跑氣了才會這麼認為。
“堂……堂下何人?”李尚書忍著疼痛出言。
“唐兮白。”
“另外兩……咳,昨晚十二點左右你們在什麼地方?”
“我昨天才來荊齒城,除了白天逛了一下街,再沒有出過客棧。……既然你們能找到我,那就是對我的一些情況做了調查。這種簡單的問題你不應該來問我啊,沒有任何意義。”
“那……”
右手邊的花谷良眉頭皺得都快能夾死蟑螂了。
城主府這是派了個什麼人來審案子啊,低眉順眼一點底氣都沒有。
他忍不住出聲道:“你們是沒有出過客棧,可是卻有人去客棧遇到或者說是找過你們。”
“又是花甲說的?”
“你管誰說的呢,就是他怎麼了。花甲是最擅長追蹤的人,昨晚他追蒙面人到了客棧,你雖然不承認見過蒙麵人,但你的話語間卻露了餡。”
“哦?”
“哼!”花谷良有些得意的說道:“你說你沒見過黑衣人,注意,你說的是黑衣人!可是花甲遇到你之後,從沒有透露出蒙面人的衣著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