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珩夾了一筷子菜塞進他的嘴中,再次把他的話給堵住,看了看沾上他口水的筷子,景煜珩皺著眉頭放下,又讓人重新換了一雙。
景晏安見自己被嫌棄了,嚥下口中的菜就開始聲討他,一時間,飯桌上熱鬧得很。
今晚這頓飯吃了許久,若不是李姝蘊催著景晏安回去,他還不肯走,最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扒著景煜珩的手臂叮囑道:“兄弟你要保重,那景承墨滿肚子壞水,他……他肯定是恨你入骨,要是打不過,跑了也不丟人……嗝……”
說完,他還打了一個飽嗝。
“世子見諒,他……他不是那意思……”李姝蘊簡直哭笑不得。
景煜珩笑著搖頭,叫了周安一起,把人給扶出去送回府。
鐘泠月在一旁都看呆了。
沒想到這端王世子如此感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喝多了酒,可明日就要出征,以防誤事,他們自是沒有喝酒的。
已經看不到人了,景煜珩才收回視線,對上她有些驚詫的表情,他有些不自在地開口道:“他這是關心我。”
皇室間親情淡薄,這麼多堂兄弟之中,他和景晏安的關系是最好的,其餘人,都只是維持表面功夫而已。
鐘泠月點頭,“看出來了。”
他們兄弟倆的情誼倒是挺深,讓她想起了王家的那幾個表兄。
“那……夫人怎麼也不關心關心我?”
“怎麼?你也想讓我去給你求個平安符?”鐘泠月抬頭看他。
景煜珩聞言後輕嗤一聲,滿臉不屑道:“那東西除了佔位置還有什麼用?我一身本事還需要那東西保平安?”
“那你想我怎麼關心你?”鐘泠月又問他。
“為夫自是想……”景煜珩低頭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話落,俯身將她攔腰抱起。
“你就不能想些正經的關心方式?”鐘泠月得臉一下染紅。
景煜珩親了親她的唇角,“這就是最好的關心方式,明日就要出征了,夫人捨得讓我……”
“剛……剛吃完飯呢……”鐘泠月找了個藉口。
“那正好,先去沐浴。”
鐘泠月說不過他,想著後面還不知道要分別多久,也就由著他了。
這一夜,景煜珩彷彿精力都用不完似的,足足折騰到了大半夜,鐘泠月帶來的那本畫冊裡的內容經這些日子的努力,也都學完了,如今已經換上了另一本。
這冊子原本她大婚次日就想拿去處理掉的,誰知這人竟藏了起來,一到夜間就不知從哪拿出來開始學習,如今,上面的內容他真是記得一清二楚,想丟也沒必要了。
等兩人沐浴完重新躺回床榻上,已經是寅時初了。
景煜珩將人摟入懷中,很快陷入沉睡,而鐘泠月卻是想著一事怎麼也睡不著。
那……平安符,真的有那麼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