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
“你喜歡?”
崔蘭因羞赧道:“……還可以。”
弄了大半宿,他做的每一樣居然都甚合崔蘭因的心意。
蕭臨感覺自己真的拿她沒了辦法。
只能冷下聲,說起正事:“袁四郎的事既已成定局,無論誰來問你都道不知情,母親那邊……也如此。”
崔蘭因歪著身子靠在他懷裡,吃驚道:“夫君是要我說謊?”
“你說的慌還少了嗎?”蕭臨手覆在她的臀上,剛想打,就想起她說喜歡,便改用手箍緊她的腰,又問:“陸娘子為何肯把這個賬簿給你?”
崔蘭因被他箍得不舒服了,哼哼唧唧。
那當然是因為她威脅了她呀。
崔蘭因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蕭臨陸娘子的可疑之處,就道:“許是她覺得不重要吧,畢竟這賬簿沒幾人能看懂。”
溫家雖是淮南首富,可到建康,遍地權貴,有哪幾個會知道?
也只有崔蘭因才能從賬簿上的字樣看出是屬於溫家的産業。
“溫家對你很好?”
“好的啊。”
崔蘭因回憶起那段時光,慢慢道:“溫娘子待我就像親姊妹一樣,白日她與我一起玩,我們玩投壺、毽子、風箏,她還總要我陪她練字,其實是想偷懶,讓我替她寫幾頁,晚上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一起看話本,她不願意費眼時都是我給她讀……”
蕭臨聽著,卻不贊同崔蘭因的說法。
就像謝五郎所說,這不過是溫家給自己的女兒找了個聽話的玩伴罷了,又哪裡稱得上是好?
“溫家主也是個寬厚的人,經常會布善施粥給周邊的乞兒、窮人,他對下人都很好,從不打罵苛責、拖欠工錢……”
“溫家出事後,溫家主把很多僕從賣掉了,想要填補欠下的貨款,我也被賣掉了,陰差陽錯卻逃過一劫!”
“所以從奇怪的角度來說,他們對我都很好。”
崔蘭因輕描淡寫一句,但蕭臨突然意識到,這似乎已是崔蘭因被“拋棄”的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