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抬起一張布滿潮.紅、揉滿頹唐的臉,脖頸上青.筋也凸起,一滴汗流從鬢角流下,在他頸側曳出一行亮晶晶的水光。
蕭臨是崔蘭因見過最好看的男子,世無其二,神玉獨絕一點也沒有誇大其詞。
在他的身上,甚至一滴汗都像顆晶瑩的寶石。
崔蘭因直愣愣盯著那顆圓潤的寶石珠滑到看不見地方。
蕭臨一直在留意崔蘭因,看她目光專注,也看她唇部不住輕抿,在吞嚥。
像是渴了、餓了。
他再次握住她的一隻手,帶到銅鏡上。
“自己撐著。”
崔蘭因還沒緩夠,馬上張嘴:”等等……”
蕭臨不等,崔蘭因又被晃得一陣眼花,隨性把眼睛閉起,只留了一口氣用來嬌.吟。
他太兇了!
甚至不給她再講半句話的機會。
不是要她哄嗎?她張口都沒有張口的機會,如何哄?
這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
蕭臨不讓她開口,崔蘭因只能和他對著幹。
他退她追,他進她逃,打亂了他的節奏。
來來回回幾次,蕭臨終於沒忍住把她壓實了,用盡力氣,發了狠。
崔蘭因跟不上,只得老實了。
蕭臨的重量壓得她喘不過氣,他們肌膚緊貼。
鏡子的涼和他身體的熱把她夾在中間,讓她神智混沌,忍不住嗚咽。
沉重的銅鏡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哐哐”聲,鏡座下面並未墊有地毯,甚至前後微移,不停摩擦著木地板。
崔蘭因和銅鏡一起承受著那逞兇發狠地沖.撞,一邊分出一絲魂魄考慮自己的身骨和銅鏡究竟會哪一個先壞掉。
而且……
清掃的僕婦發現木板被刮破了怎麼辦。
又或者銅鏡被他們推倒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