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腳下那被自己砍死的類似蝙蝠的怪鳥,那被軍刀劈成兩半的腦袋還張嘴,露出鋒利的獠牙,細看之下,那尖利的牙齒上還有這髓洞,想來是用來吸血之用的。
兩隻三隻,雲崖暖自然不在話下,但是聽著周圍的振翅聲,可絕不僅僅是兩三隻,恐怕兩三百隻都說少了。
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跑,一個疾步鑽進竹筏上的圓棚裡,拿起一張鋪在地面上燭九陰厚皮一撐,擋在洞口上喊道:
“快來幫忙,堵住洞口,好多怪鳥!”
戴安娜和瀨亞美第一時間撐住了另外兩邊,也就在同時,無數的撞擊聲在燭九陰的皮上傳來,夾雜著怪異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慄。
緊接著,這些怪鳥很聰明的開始攻擊圓棚的頂部,這圓棚雖然是竹子的骨架,很結實,但是遮雨的傘布卻架不住這些怪鳥的撕扯。
那鋒利的小爪子一飛而過,就在傘布上留下一道或長或短的口子,眼看再這樣下去,不需要多久,整張傘布就變成布塊了。
沒有了傘布的遮擋,那些怪鳥可以輕易的從竹子框架的縫隙裡鑽進來,襲擊五個人,瑪雅和可心急忙用匕首軍刀在被撕破的洞上來回疾刺,儘量騷擾那些怪鳥破壞傘布。
然而這只是徒勞,在密集的攻擊下,很快白色的傘布已經支離破碎,散落的布塊隨風飛舞,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隻蝙蝠在縫隙裡鑽了進來,雲崖暖回手一刀,將它劈成兩半,落在竹筏上,冒出墨綠色的膿液,散發出陣陣惡臭。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些濃綠的粘液,那味道入鼻直衝印堂,差點讓人直接眩暈。
緊接著第二隻,第三隻更多的怪鳥開始嘗試在竹框架的縫隙裡鑽進來,可心接過了雲崖暖手裡的燭九陰皮,阻擋洞口的怪鳥。
雲崖暖雙手得到釋放,一手持搭乘員軍刀,另一隻手抽出戴安娜腰畔的鳳凰軍刀,左刺右砍,那些進入圓棚內的怪鳥,由於被竹子框架限制了空間和速度,竟然沒有一隻能躲過雲崖暖的辣手。
臭氣熏天,這味道讓雲崖暖的腸胃翻滾欲吐,似乎所有的氧氣都被這臭氣驅離,人竟有窒息的感覺。
圓棚上的破洞越來越多,每次進入的蝙蝠也越來越多,雲崖暖的刀太短,無法照顧更大的範圍,再這樣下去,一旦失誤,就會有人受傷,甚至死亡。
一直怪鳥在雲崖暖的手臂上抓了三道很深的傷口,那爪子鋒利無比,就像是手術刀,輕輕滑過,便入肉三分。
雲崖暖咬牙忍住疼痛,只見人不見刀,但是卻有著無數的怪鳥死屍跌落,圓棚下面,已經堆滿了一層這種怪鳥的屍體,惡臭的墨綠色粘液淹沒了腳趾,如同踏進糞池。
“跳到水裡去吧?”戴安娜看著受傷的雲崖暖喊道。
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了,躲到水裡竹筏下面,這些怪鳥便無法繼續攻擊他們。
雲崖暖點了點頭,雙刀橫胸,正準備讓瀨亞美和戴安娜把燭九陰的皮撤下來,他好打頭衝出去,殺出一條血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