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觸角枝條密集的向著雲崖暖纏繞拍打而來,這棵大樹被他切斷了那麼多觸角,此刻已經是怒火攻心了,不吃掉他誓不罷休的架勢。
可是此刻身邊沒有了戴安娜絆手絆腳,它想拿住雲崖暖只能是妄想。
眼看著那些藤條從他斜上方撲面而來,他沒有如以往一般在地上打滾躲避,而是反其道而行,在那些枝條慣性達到極致來不及改變方向的時候,雙手撐著硬木杆,身體魚躍而起,藉著硬木杆撐地二次騰空借力,徑直落在原處的蒿草上,摔了一個狗搶食。
已經出了人面樹的攻擊範圍,不必再擔心被攻擊,全身摔得生疼,雲崖暖緩緩動了動手腳,發現並沒有什麼內傷,這才呲牙咧嘴的站了起來,被枝條腐蝕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直抽冷氣。
戴安娜依舊昏迷不醒,雲崖暖抱起她往回走,看到了焦急的可心和瑪雅已經趕到了附近,兩個人見雲崖暖傷的不輕,忙在他手裡接過戴安娜,倆人扶著回到篝火邊上。
雲崖暖用溪水把被枝條腐蝕的地方清洗了一遍,疼得咬牙切齒,不過這些枝條上的粘液酸性很強,不趕緊洗掉,還會有持續性傷害,戴安娜好一些,藤條只是捲到了她的草裙上,粘液透過草裙的縫隙,在屁股上留下了一個個粉色的圓點,這是面板組織被腐蝕,露出皮下組織造成的。
瑪雅和可心為昏迷的戴安娜清洗了一下屁股上的傷口,雲崖暖算是半個赤腳醫生,懂得不少草藥作用,趕忙用金銀花嚼碎了,帶著唾液,塗抹到了倆個人的傷口上,疼痛減輕了不少。
戴安娜只是吸入的香氣過多,造成的昏迷,沒過多大一會就醒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正要說話,突然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好像小貓追著自己尾巴似的轉了一個圈,想要看清楚自己屁股為什麼那麼疼。
好在屁股夠大夠高,她還是比較容易看清楚那些斑點的。
“哦,我的上帝,會不會留疤!這是怎麼搞的!”戴安娜用英語說道。
“不會留疤痕,只是面板上組織壞了,兩三天就完好如初了!”雲崖暖笑道。結果因為肌肉拉伸,牽引了傷口,把自己疼了夠嗆。
戴安娜這才看到傷痕累累的雲崖暖,一臉疑惑的說:“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傷成這樣!”
雲崖暖無奈的聳了聳肩,把經過說了一遍。
戴安娜這才努力回憶,但是也只記得自己聞到香味,之後的事情就完全不知道了。
然後就坐在地上咒罵人面樹非禮她的屁股,還差點吃了自己,最後的最後,這些責任全都歸咎在雲崖暖的身上,因為他沒有看著保護他們上廁所,她要求,無論以後他們做什麼,雲崖暖都必須在身邊保護,包括上廁所。
可心剛要舉手反對,可是想到那可恐怖的人面樹,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也預設了戴安娜的建議。
“地球上已經發現最大的食人樹,也不過四五米高,這棵人面樹怎麼如此巨大,不知道活了多久!”可心自語道。
“已發現的那顆,據說已經存活了四五千年,這課最起碼一萬年的歲數了!太可惜了!”雲崖暖嘆道。
可心不解,瑪雅一愣,戴安娜問道:“怎麼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