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瑟笙的信只問了他可否安好,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她是真把楚帝當成了父皇,交代的也都是安好,生怕楚帝擔心。
而楚江離的信寫的便多了,他還不僅如此,他還查出了花朝安插在西涼的內鬼,將那幾個人的名字都報給了楚帝,楚江離身上的擔子就如同君執說的,是他們幾個人裡最重的。
他想幫花瑟笙,同時還不能損傷西涼的利益,他是西涼的太子,身後是那麼多信任他的人,他放不下。
“這小子倒是速度。”花朝安插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在朝堂上沒什麼地位,可,有一句話說的也好。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現在那幾個人身份低微不重視,到了後面可就麻煩了。
“林遠,叫郡主過來。”顧枳,這個姑娘好好調教不會比瑟笙差,他需要一把劍留在宮裡,指哪兒,殺哪兒的劍。
那些朝臣的家屬多多少少同顧枳都有些交情,這樣一個八面玲瓏的人很適合留在後宮,若不是離兒不喜歡,或許早在瑟笙出現之前,顧枳就已經成為太子妃了。
外頭熱鬧的很,顧枳正同皇貴妃說著什麼,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她是西涼唯一的郡主,又是顧家人,更何況一個姑娘總是要嫁人的。
她的身份地位在哪裡,不少世家都希望能夠同顧家結這一門親。
可顧家那邊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同意,怕是顧家還有想把顧枳給嫁進皇家的想法。
先前太子爺喜歡國師,那國師又和丞相成婚了,太子總會成親的,顧枳的身份嫁進去那絕對就是太子妃了。
“郡主,陛下叫你呢。”林遠笑呵呵的過來,順便還給顏柯送了一些吃食過來。
顧枳放下了手上的東西,顏柯對她招了招手,“去吧。”
顧枳這個小姑娘她挺喜歡的,看到她就像看到瑟笙一樣。
十月天氣已經逐漸轉涼了,再過不久,林染也該生了。
不知道她懷的到底是皇子還是公主……
顏柯有些失神,心裡卻莫名的堅定了什麼信念。
……
一晃,已經到了花朝出殯的日子了,全皇都皆一身素衣,一年內不得嫁娶辦任何喜事,為陛下守孝。
花燈安安靜靜的躺在棺材中,花瑟笙站在最前面,看著眼前漆黑的棺木有些失神,她……再一次失去父親了。
跟著禮官的呼聲行禮,可是眼前人有幾個是真心的?大多數都是惦記著帝王的那個位置。
活了這麼多年,終究是一場空。
君執從後面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捧著聖旨,身旁的侍從端著一個托盤,裡面是玉璽。
禮官對著他點了點頭,示意君執上前來。
“仰成天意,敬皇天后土,朕自知時日無多,朕心唯屬女瑟笙,皇女瑟笙,自幼從聰慧無雙,朕深覺,可擔此大任,尊其為女皇……”
這一封聖旨是四年前留下的,字跡已經斑駁,帝王一直都知道他的女兒沒有死,他也相信,總有一天他的瑟笙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