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慕槿以為他又故技重施,冷笑一聲。
“在會所才剛上了一次當,你以為我會再上當嗎?”
顧南城不溫不火,自始至終都有著一種世外高人的冷靜。
“無所謂,反正丟人的也不是我。”
顏慕槿真的挺氣的。
每次跟這廝過招,她都是容易炸毛,容易沉不住氣的那一個。
她將信將疑地低頭,雙腿岔開了一點,感覺有一股涼意在襠下竄開。
意識到不對,她伸手去摸,不摸還好,一摸,褲襠從大腿一路撕裂到了屁股縫,她的臉瞬間就白了。
草。
剛才打人的時候過於豪放,把白天在攝影棚裡贊助商租來的高階西服給撕爛了。
當時懷森還讓她小心一點,撕爛了衣服是要賠的。
她現在不僅要賠,還要一口氣賠幾十萬。
天降橫禍,壞了手機,還要賠錢!
顏慕槿捂著襠,卻瞧見顧南城似乎饒有興致的樣子,眉頭一皺。
“你看什麼看?變態!”
顧南城對她的威脅不屑一顧,“我就算是變態,也不吃你這隻白斬雞。”
草!
草草草!
他居然說自己是白斬雞!
這簡直是對她的羞辱!
顏慕槿氣得跳腳,褲子又“嗤”了一聲,完了,拉得更開了。
她捂著襠,一陣風似的衝到房間門口,因為過於著急,摁了兩次才把家裡的密碼鎖開啟。
進房間裡換了一身衣服,顏慕槿出來時,顧南城已經坐在了她家的客廳沙發上。
男人就這樣單手靠著沙發,穿著簡單的商務西裝,領口的扣子開了兩顆,露出一半性感的鎖骨,看起來精緻得像高階西餐廳里美味的小羊排。
一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很自然地交疊著,隔著西褲,都彷彿能讓人聯想到,男人衣服裡面那流暢修長的身材線條。
明明沒喝酒,顏慕槿卻微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