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急敗壞,他忍不住微笑:“還說你不緊張。”
“我緊張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什麼事,”他說:“我只是好心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是去交朋友的,能夠成為朋友的人很少,糟糕的卻大有人在,你很快就會發現還是自己原來的世界比較好。”
繁星瞪他:“你真討厭。”
他說:“實話而已。”
“誰用得著你說這種討厭的實話?”她最近新學了一個成語:“自作聰明!”
林準易不說話了,雖然他的表情看上去還算平靜,但繁星覺得他肯定不高興了,雖然他高興也不愛說話,不高興也不愛說話,但是沒關係,她知道他不高興了。
汽車先在繁星的校區門口停下。
她高興地下了車,並且對林準易說:“以後你不用再來找我了。”
他看著她,也不吭聲。
雖然他不問,但繁星也要把那句快.感強烈的話說出來:“我有了新朋友以後,就不需要整天辛苦你來陪我了!”
他說:“希望你到下週還這麼想。”
繁星只堅持了三天,就在週四的早上堅決表示自己不要再去學校。
林準易接到繁爺爺的電話,“勉為其難”地去了他們家。
繁星磨蹭了好久才出來,身上的衣服並不像第一天時那麼漂亮扎眼了。
繁爺爺推著她的肩膀,在她身後笑眯眯地說:“準易請好好勸勸她呀!”
上了車,繁星垂著頭,不說話。
林準易問:“你果然被排斥了吧?”
她嗖地一下瞪向他。
林準易微笑起來,“想要在集體生活裡過得舒服,要適當在乎別人的感受才行。”
她沒反駁,但依然氣鼓鼓的。
“這也是一種體現教養的方式。”他自認已經非常委婉。
她還是不吭聲,氣鼓鼓地扭回了頭。
繁爺爺雖然只說了一句話,但對林準易來說,那就是一個命令,僅僅說一句話又怎麼能算作“好好勸”過?
繁星悶悶不樂地進了校門,林準易則在司機將他載到校門口並離開後,又回到了小學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