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但她很喜歡你?”
“對,不過,她並不瞭解真實的我,可能在她的眼中,我只是一個生活優裕、心地善良、詩情畫意的男人。”
我說:“我覺得她的看法沒錯呀,看來我瞭解的也不是真實的你。”
他露出一臉無奈:“你明明見過我的腿。”
“那條腿沒關係吧。”我說:“繁音是精神病,照樣娶得到老婆,生得了孩子。”
他立刻就接上:“但他老婆不肯跟我在一起。”
我一愣,不由看向他,見他一本正經,不像是開玩笑,便說:“雖然我爸爸希望我跟你在一起,我也覺得,如果我還沒有遇到繁音,或者,如果跟他糾纏沒這麼深,那我一定願意試著跟你在一起。但現在太晚了,作為一個女人,我失敗極了,也一無所有,更加沒有精力再經營任何感情。”
他笑了:“你的話是不是可以總結為,覺得對方不錯,但還是不喜歡,因此寧可說自己不好?”
我禁不住一愣:“也可以這麼說吧。”
“那就和我一樣。”他說:“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可我對她沒有感覺。”
“可你明明很好。”
“我也覺得你很好。”他半真半假地說:“我很喜歡你。剛剛你那麼認真地拒絕我,幾乎把我的心傷到了。”
明明知道他們不是一類人,但我還是忽然想起了蒲藍。我想是因為很少有男人向我告白。
這句話我完全接不上了,囁嚅了好一會兒,還是他自己轉移了話題:“你剛剛提那種要求,是在期待他可以痊癒麼?”
“不是。”
“那是……”
我說:“很多年前,就有許多頂尖心理醫生和精神科醫生告訴我,他的病沒得治,是我一直不信,現在我信了。瘋子就該留在精神病院。”
他說:“原來如此。”
我說:“對了,你還記得……我那些照片的事嗎?”
“這件事我沒有在辦。”他說:“你爸爸說他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