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地進來,瞟了一眼我的輸液瓶,問阿昌:“什麼時候能走?”
“掛完這瓶水就可以了。”阿昌站起身,給繁音拉了椅子,繁音坐下,他便出去了。
我問:“你怎麼樣?”
“沒什麼事。”他的神色有點古怪:“他不是要摸你。”
“喔。”我說:“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挨他的打嗎?”
“不能。”
那就算了。
他也沒再說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這瓶水掛完,我跟繁音一起回了家,一路上相安無事。
到繁音家時,林叔慌慌張張地站在門口,說:“先生,Tom死了!”
&n就是這裡唯一一隻泰迪,它白天還好好的呀!
繁音呆住,半晌才說:“帶我去看看。”
&n,它還在獸醫那邊,肚子上的毛已經被剃了,縫著針,顯然已經做過了手術。
繁音彎下腰去,用手摸了一下它的頭,眼眶驀地紅了。
我不敢過去摸,卻也能從他的表情判斷,它肯定已經涼了。
我也不由一陣心疼。
獸醫端來一個盤子,說:“先生,我們在Tom的肚子裡發現了這個,但取出已經晚了。”
盤子裡是一些彩色塑膠皮,顯然是食品包裝袋。
繁音瞪著那東西,咬牙切齒地說:“去查是誰丟在院子裡的。”
“不用查了,先生。”訓狗師顫聲說:“這個包裝袋我認識,是裝肉乾的。”
繁音愣住,我也愣住。
訓狗師看向我,說:“我記得我給您包裝袋時曾千嚀叮萬囑咐,一定要把包裝袋放進垃圾桶,林管家也在場。你怎麼會忘了呢?”
“我扔進垃圾桶了呀!”別說他們提醒過,就算不提醒,這宅子裡有這麼多動物,我也不可能到處亂扔啊!“我下午明明……”
我正解釋,突然感覺到一陣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