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你的肝沒有問題,你願意生孩子嗎?”
“我……”我想說我不願意,可我已經有了,當然要留下來。於是說:“願意呀,說實在的,我現在有點後悔捐肝了……不對,捐肝我不後悔,只是……”只是那天我明明就在擔心這個,繁音卻把我關在家裡。否則我怎麼會選在這種時候懷孕?只要一想到這個,我的心情就非常糟糕,覺得自己就像個玩偶,沒有人權,任人擺弄。
我和繁星去了醫院,先給孩子做了檢查,得知沒有問題。然後我便詢問醫生關於流產的事,醫生立刻說:“孩子非常健康,為什麼一定要流產?”
我說了我捐肝的事,結果醫生皺起眉,說:“你已經出院了?”
“嗯。”我說:“而且我也沒有吃藥,但身體狀態還是不錯。所以我才糾結了這麼久。”
“怎麼可能?”她笑著說:“你的樣子實在不像近期內捐過肝臟,我建議你做一個相關檢查。”
我傻了:“您懷疑我的肝沒有切除。”
“是的。”她說:“器官移植不會讓您這麼快就離開醫院,而且您還擅自停藥。”
繁星立刻興奮地扯住了我的手臂。
我領著繁星去做肝臟方面的檢查,繁星一路都在興奮:“醫生是不是說你的肝沒有被切掉?”
“嗯。”
“哇哦。”她問:“那這樣是不是就可以生小弟弟了?”
“醫生說是女孩子。”
“那小妹妹囉。”她稍微有點失望,可能是因為小弟弟能夠保護她,小妹妹相對脆弱些。
“嗯。”我說:“如果是那樣,那我就可以生孩子了。”只是如果這樣,那誰給蒲藍捐了肝?如果捐肝的另有其人,那幹嘛要給我切一刀?
難道……他們根本就沒有移植我的肝臟?所以蒲藍已經死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的額頭突突直跳,覺得快要崩潰:我必須要見到蒲藍,不管用什麼方法。可如果他活著,依然在等肝臟捐獻,我還怎麼再捐給他?
這肯定是蒲萄他們故意安排的,可這樣安排有什麼好處?我的腦子亂得不行。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我的肝是完整的。
繁星高興地跳了起來,我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我可以生孩子了,可蒲藍怎麼辦?繁音都跟別人搞到一起了,我生了孩子要如何?我的孩子又要怎麼辦?
想到這些我就好糾結。
繁星一直笑啊跳啊的,一回家就把我摁到椅子上,跑去給我倒了滿滿一大杯果汁,問:“阿姨,我要不要給你派幾個保鏢呀?”
“你有嗎?”
“跟阿昌哥哥要嘛。”她掰著小手指頭說:“還有保姆、鐘點工、還有帶小孩子的阿姨。”
“帶小孩子的阿姨可以不用。”我覺得為時過早:“而且我沒有錢。”
“沒關係,我爸爸付錢嘛!”
“別告訴你爸爸我懷孕的事。”
“為什麼呀?”她說:“你又沒有錢養小妹妹,而且別人一旦知道這是我爸爸的孩子,就有可能會來綁架小妹妹或者報復著殺掉她。要讓我爸爸知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