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年接過手機之後,第一時間就是給時童打電話。“師傅,我最近一段時間可能不能去醫院看我爸,你能不能幫我去照看一下?”
那邊的人有些不理解。“你幹什麼去了?連看你父親的時間都沒有嗎?還有就是畫展要在明天舉行,我給你發了好多次簡訊了,你都沒有回覆,孩子,你到底去哪兒了?”
沈若年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這邊出了點事情,在醫院裡待著呢,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回去,大概還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畫展也就勞煩師傅代我去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護工看著她若有所思。“沈小姐是畫家?很優秀!”
“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本來我有一個畫展需要親自去的,可就因為這一出完全沒有機會了,而且這個機會是我求了好久才求來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是周衍的私人醫院。”
護工點點頭。“沒錯,這是我們周總的私人醫院,以後沈小姐不要做什麼傻事了,你是這麼多年來周總第一個這麼上心的人,一般女人從來不送到周總私人醫院。”
那還不是因為自己這張臉,沈若年打心底冷笑了一聲,周衍那個男人緊張的從來是這張臉罷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周衍對自己這張臉不是一般的迷戀。
“多謝提醒,不過麻煩跟你們周總說一下,一個星期之後我必須要出去。”沈若年態度堅定語氣,讓她在這裡一直待著她必然會誓死反抗。
護工看著她這副樣子,淡淡的嘆了一口氣。“沈小姐,周總把你送到這兒來,不是囚禁你,也不是限制你的自由,你要明白沒必要對他這麼大的敵意,他只是想讓你治好而已。”
“我這一身的傷還不是他弄的?”
護工微微張口,無話可說。
一開始沈若年疼的躺在床上起不來,哪怕稍微一動都能感覺到傷口微微撕裂,任何東西都吃不下去,只能靠著往身體裡注射葡萄糖和營養液才堅持了下來。
下午的時候護工貼心送來了一本書為沈若年解悶。
周衍掂著一些水果推門而入,對於沈若年受傷這件事情,他還是有點愧疚的,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和脾氣。
“好點了嗎?”語氣依舊是淡淡的,像是高高在上的施捨者,一般似乎做了這樣的事,給沈若年一個安慰就可以了,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沈若年微微抬眼。“周衍,不周總,您這是什麼意思?是你傷了我不要用你那高高在上的語氣這樣同我說話,我這是被你傷的第幾次了?”
周衍一句話都沒有說,畢竟這件事也是自己有錯在先。
“我不該動手。”說出這句話已經是周衍對沈若年很大的歉意了,周衍這個人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對不起三個字。
沈若年也不求眼前這個人能給自己一句道歉。“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