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大王,按照大祝的命令,二殿下可以不用跪了。”
帝辛淡淡地點點頭,對殷洪說道:“起來吧。”
殷洪試了一下沒起來,撲通一聲倒地,帝辛見狀眼中閃過不忍,卻沒有上前。
姜王后雙目含淚把殷洪抱了起來,給他揉腿按腰。
帝辛則看向殷郊,問道:
“還沒知道錯哪兒了嗎?”
殷郊低著頭,不敢撒謊:“稟父王,孩兒愚鈍,不知犯了什麼錯。”
“不知道就在這裡跪著。”
帝辛沒好氣道。
出言侮辱大祝,便是侮辱先祖。
從姜文煥可以承襲爵位這件事上,他便得知了白藥的用意——大事化小,處理姜桓楚一人即可。
如果放任事情發酵,姜王后能不能保住命不好說,王后的位置肯定是要廢掉的。
為了保住自己的媳婦,他便讓姜王后去給白藥請罪。
實際上以他和白藥之間的默契,全程就是給王族做做樣子罷了。
但他沒想到殷郊居然也跟著去了,還把年少無知的殷洪也帶上。
這算什麼?
一沒有官位在身,二沒有繼承王位。
國事和王族家事現在都與你無關。
沒有公事你拿什麼去面見大祝?有什麼資格去求情?
難不成你和大祝還有私下交情不成?
帝辛嘆了口氣,帶著殷洪離開。
“好好想想,三天想不通便再跪三天。”
他的聲音中其實帶了點自責。
他出生時,大祝已經沉睡。
但帝乙一直手把手地教他如何與大祝相處,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甚至要他全背下來。
雖然大祝剛甦醒時,他一時間不太適應,甚至忘記父親的教誨。
但現在,他已經懂得兩者權力之間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