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康親王、王妃無須擔心,緋色會照顧謝世子,直到他康復。”秦臻道。
這話一說,康親王和康親王妃都鬆了一口氣。但這時,卻見秦臻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謝之昂,似有話要說的模樣。
康親王妃一直在觀察秦臻,覺得這君家大姑娘跟傳聞中的真是一個天和一個地的差別,正納悶著,就見秦臻臉上微微疑惑看向她的兒子,當即心裡一咯噔,忙道,
“君家姑娘,可是有什麼不妥?”秦臻收回眼神,看向康親王妃,開口道,
“有一事不解。”
“但說無妨。”康親王妃道。秦臻點點頭,
“今日緋色在會英樓與謝世子產生了些許誤會,但因為當時剛剛甦醒,頭腦有些不清晰,所以謝世子想抓我的時候,我沒控制住內力下意識反擊,直接將謝世子打飛了出去。”這件事,現在滿京城傳的是人盡皆知,康王爺和康王妃自然也知道,聽秦臻親自提起來,面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可不就是你一掌給人打飛了?結果差點要了我兒的命?
“但當時在會英樓,我觀察過,謝世子只是外傷,絕不是內傷,而我與謝世子發生衝突的時間是在晌午,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將近四個時辰,如果當時他就被我打的臟器出血,是不可能堅持這麼長時間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到秦臻的話,蕭正眉頭一擰,當即反問,面色有些不好看。
因為他聽出來了,君家小女這話好像是在說,他兒子臟器破裂,這麼嚴重的傷不是她造成的?
“康親王不用著急,聽我說完......我剛才給謝世子施針的時候,在他的左腹部瞧見了青紫痕跡,像是人為踹出來的,所以我想問一下,從謝世子被手下從會英樓抬回來到傍晚,是否有見過什麼人,或者發生過什麼其他的事情?”
“什麼?”康親王妃一驚,慌忙掀開謝之昂的中衣,果然看到左腹部有青紫的痕跡。
康王妃跟秦臻對視了一眼,接著面容一沉,當即對著門外呵道,
“來人,把跟在世子身邊的貼身隨從喊過來,給本王妃問清楚。”很快,一個侍從被帶了上來,他是謝之昂貼身的下人,在會英樓的時候就有他,因為護主不力,捱了十大板,走路一瘸一瘸的,知道主子命在旦夕,一直蹲在牆角等訊息,也沒敢去休息,所以直接就被拎了過來。
“本王妃問你,世子他從會英樓抬回來之後,可有去過別的地方?見過別的什麼人?”那侍從搖了搖頭,
“回王妃,沒有,世子爺被府上大夫診斷後,將骨折的腿給正了過來之後,就一直在屋內休養。”侍從道。
聽到那侍從的話,秦臻目光微微一閃。而那侍從又突然好像想到什麼一般,
“不對......世子爺好像確實是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