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那邊的宗次郎在他提到‘櫟子’的時候就有些不祥的預感,結果這個預感下一秒就成了真。他微微泛著苦笑的看著幻化成女子的宸樂:“記得,我怎麼會不記得呢,畢竟你可是和我訂過婚的人啊。”他的神思陷入了過去那段甜蜜而糾結的回憶中,一時竟是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門被開啟了。
這邊宸樂還拿著手中的扇子在看,輕聲細語的說著當時發生的事情。一個不防,神社原本留了條細縫的門被猛地推開,同時長曾禰虎徹粗獷的聲音響起,像是在同誰說著什麼話:“……我覺得宸大人應該不會在這裡——”他的聲音在看到室內的‘櫟子’時戛然而止,面上是一派驚訝的表情。
他站在門口處不敢往裡走,瞪大了眼睛幹巴巴的問道:“你、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不知為何他隱隱的有些驚恐,總感覺會被迫開啟新世界的大門。
“喂!長曾禰大哥,你怎麼了,神社裡有別人?”一道爽朗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像是想要進來檢視一下,卻被長曾禰給擋住了。
在他進來的時候,‘櫟子’下意識的拿扇子遮住了臉,此時站在那裡側頭看過來。圓潤的杏眼帶著些微的不悅,紅唇輕啟說道:“真是無禮呢,沒有人告訴你在進門之間要先敲門嗎?”她緩緩向門口走去,帶了絲調皮的笑意:“至於……我是誰?不說現在的身份,我覺得你們也應該記得這樣的我吧?嗯?”收起了手上的扇子,‘櫟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長曾禰以及他身後的和泉守,扇子輕輕的敲打著手心,等待著兩人的反應。
不辜負她期待的,在消化了他說的話後,兩個人先是有點茫然,繼而轉化為震驚和不可置信。和‘櫟子’靠的較近的長曾禰更是一連退了好幾步,他誇張的伸出手指指著他,聲音高昂而顫抖的問道:“櫟、櫟子——?!”
“哼~”宸樂……不,‘櫟子’此時發現她沒有辦法變回原來的樣子,有些不開心的白了他一眼。
“……”長曾禰沒有說話,一隻手捂著臉轉過了頭去,身上沉痛的意味不言而喻。
和泉守本來還有著疑惑,只覺得對面的女人有點眼熟,長的也很像審神者,就推測她是不是宸樂。聽到長曾禰這麼一喊,他心中一個激靈扭頭看向身旁的人,同樣驚訝的喊道:“什麼?!你說她是和沖田君訂婚的那個人?!”
被他問道的人此時也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僵硬的對他點了點頭,卻刻意沒有去看身前的‘櫟子’小姐。
和泉守覺得自己有點暈,他不顧長曾禰的拉扯,走到‘櫟子’身邊瞪大了藍色的眼睛看著她,企圖找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櫟子’也不生氣,對於這性格如同大男孩的付喪神她還是很有好感的。因此只是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臉。任由繞著她他來回轉著圈看來看去。
半晌後,什麼都沒看出來的和泉守退到一旁,仍舊有些茫然說道:“……不應該是宸大人嗎,難道說我感覺錯了?”
“!別說了,和泉守,那就是宸大人。”長曾禰實在看不過他的樣子,為他解釋了下。
“唉?可你又說他是那個‘櫟子’……”和泉守頓了一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抱怨道:“啊——真是的,這個時候國廣怎麼就跑去廚房了,如果他在場的話,一定會將這一切都搞定的。”
一旁的長曾禰在心中痛苦的吶喊‘不!就算堀川在這裡,他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哪,我到底犯了什麼錯!怎麼別人都忘了,偏偏就我記得這些令人無語的事情!!’
本丸發生了什麼事,一般都是機動最快的短刀們先趕到的,這次也不例外。
本就分散在不遠處的他們在聽到長曾禰兩人一個接一個的喊聲時,都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連忙往神社這裡趕了過來。
最先趕過來的是前田,他邊跑邊喊道:“長曾禰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宸大人出了什……麼……事……”他看著‘櫟子’窈窕的背影驚疑不定問道:“宸大人?!”
‘櫟子’感受到了許多熟悉的氣息向這邊趕來,心思流轉間就將神社的大門給關上了。面上卻帶著笑的看了前田一眼,空著的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溫柔的聲音響起:“你猜對了,就是我哦,不過沒有獎勵。”她有些調皮的對著小短刀眨了眨眼,看上去可愛極了。
“……!”哪怕明明知道自家審神者本來是個男孩子,前田還是被這樣的宸大人給鬧了個大紅臉。他悄悄的往‘櫟子’身邊站了站,然後有些瞭然的看著一旁的和泉守兩人:“所以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是嗎?”
和泉守兩人沉重著面色點了點頭,至於其他的卻什麼也沒有說。
前田覺得就算宸大人變成了女的,雖然有些驚訝卻也不應該是他們那樣的表現,卻也體貼的沒有去問,而是笑著說道:“那就太好了,看來是我們這裡先找到了宸大人,我這就通知他們不用找了。”說完他對著‘櫟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從懷裡拿出一個哨子放到嘴邊吹了起來。
伴隨著‘咻——’的一聲,能夠隱約的聽見本丸的四處響起了人聲,很快就消散了。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又有一些短刀趕了過來。橘色長發的亂,活潑愛蹦跳的今劍,前田的雙子兄弟平野,以及不知怎麼突破自己機動的太刀大典太。
毫無例外的眾人在看到‘櫟子’的一瞬間,都是有些震驚與茫然的。這個時候就是需要前田他們這些知情人出場的時候啦,在‘櫟子’一副明顯的,我不想解釋你們來的眼神示意下。前田笑著去拉住了第一波趕過來的刀們,帶他們到一邊去解釋了:“大典太先生,亂以及大家請和我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