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兩人又說了些什麼,只遠遠的看到片刻後。某隻狐貍的眷屬抱起了從天空中落下的月亮,大步的跨進了部屋中。
庭院中只餘下一壺茶水和孤零零的茶杯與瓷碗作伴,它們的主人全然忘記將其收起來了。
啊,或許是來不及吧。
與此同時
天守閣中,黃色的燭光搖曳著為室內帶來一片光亮。
宸樂與宗次郎兩人並肩靠在窗戶旁邊,也說著與三日月他們類似的話語,不過卻與他們的意味完全不同。
宗次郎看著懸掛在夜空中月亮,唇角帶著溫柔的笑容有些懷唸的說道:“今天晚上的月亮很美啊,有點想起了許多年前我們一起度過的十五夜了。”
宸樂側首看過來的眼神清澈,聲音同樣有些懷念:“十五夜嗎。。。”
“是啊,你做的月見團子很好吃。”
“你想吃嗎?我現在可以去做。”
“別!不用了,月見團子只有在十五夜的時候吃,才有感覺啊。今天的話……你應該去休息了。”宗次郎連忙攔住他勸說著,今天實在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他又受了傷,應該快點去休息下才對。
“……睡不著。”宸了句。
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攬住對麵人的肩膀,宗次郎低聲哄道:“是怕做噩夢嗎?我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宸話,卻也沒有動作,顯然是不想去睡的。
“那好吧,不想睡覺的話,我我們接著聊會兒天?”
“嗯……”
“那要說什麼呢。”宗次郎有些苦惱,不是找不到話題。是話題太多了,不知該說哪個:“啊,要不你來講講這些年的生活吧。”
“?”
“你不知道嗎?不是能夠看到我?”
“不知道的,那面鏡子也是幾十年前才得到的,而且只有你來到我的牌位之前我才能看到你。除此之外的日子,我並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
一個轉身坐在窗臺上,宸道:“也沒在做什麼,只是一直守在這座山上,偶爾殺些誕生於黑暗的妖怪。之後……
收收種在山上的作物,無聊了就坐著死魂蟲去外面看看。
無論過去了多少年,人類始終都沒有多大的變化呢。貪婪,愚蠢,惡毒,忠誠,善良……種種,我偶爾也會與他們接觸,免得不經意間就被時代拋在了身後……”他盡量用輕松愉快的語氣敘述著過去的經歷,將其中的孤獨與痛苦都掩埋了起來。
宗次郎始終溫柔的笑著看他,很認真的傾聽著他的敘述。
“……近藤勇的後代們過的都不錯,有很好的將天然理心流傳承下去。雖然劍術不再用來殺人,那理念卻被他們一直遵守了下來。原本的道館現在也算是很有名的,很多仰慕你們的人類都會去那裡看看。”
“哈哈,聽上去很不錯,近藤大哥一定會很開心,他的後代這麼爭氣。”
宸樂看著他露出了淺笑,繼續說道:“有幾次離山不遠處的人類遭遇了饑荒,我就隨手幫助了幾次。誰知道卻被他們當成了山神,還為這座山起名叫‘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