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市舶司諸位大人啊!”一位年約三旬地女子看到停在門前的馬車便驚喜地說道,三步並做兩步的從敞開的門廳便奔到臺階之下。
魯原直從車中步下來,便看到老鴇出現在面前,不由笑道:“就你這位媽媽眼尖!今日可是我們市舶司新任外務使曾大人上任之期,今天若是有未開封地好貨色可要優先送與我們的曾大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曾大人本就是我們的大主顧!”這名老鴇聽到魯原直的話,馬上諂媚微笑著點頭說道。
曾子逸此時也步下車來,身後還跟隨著官學中常與他廝混地兩名學子,臉上一副志得意滿之色,此番不但有了功名,還直接成為市舶司官員,掌管貨物運輸審批的大權,這對他曾家與泉州府的貿易往來簡直是天大地妙事,而且曾子逸也準備在近期對沈富委身的魯家施行報復。
“哈!憐媽媽!今日裡打扮得可著實不錯啊!等下我若是不盡興,還得煩勞憐媽媽來陪我!您的本事在里弄三巷中可是無人可比!”曾子逸來到老鴇面前,一張圓臉上顯出淫笑說道。
“喲!曾公......曾大人,您還拿我這老婆子取笑!不過,您若真地有意,老孃我免費陪你!還站在外面做什麼?魯大人,曾大人,您二位可是貴客,這一來啊!我這芳華樓可就顯著蓬壁生輝啦!”說話間,便將魯原直與曾子逸向裡面讓去。
商羽緩緩從一陣劇烈地頭痛中醒來,睜眼便看到令他吃驚地一張臉。
面前居然是穿著男裝地二小姐魯宛,雙手雙腳皆有繩索捆著,口中還塞著一些破布,正在掉著眼淚望著他。
而商羽隨即便發現自己雙手雙腳也被綁著,嘴中也塞著東西,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相對而視,這一下他心中不由大為震駭。
“我明明是趕往府中,二小姐為何又會在此?我們兩人都被綁在這裡,是誰將我們綁在這裡?這裡又是何處?”腦後還時不時有一陣頭痛傳來,剎時間他便怔在那裡。
過了半響,商羽將看著魯宛的眼光收回,四下打量起處身的房間來,只見房間內四處都是柴堆,這間房子內涼意甚重,很顯然這裡是一間柴房。
商羽再度望向魯宛,只見魯宛仍然在那裡掉著淚,嘴中發出嗚嗚聲,卻是無法說話。
商羽心中想道:“無論如何!我也想法子將嘴中的東西吐出去才好!”
嘴中的破布塞得極多,商羽開始用舌頭一點一點的將其向外頂出,足足用去一柱香時間,他才渾身有些虛脫地將布條從嘴中吐出。
魯宛此時已經完全絕望,只是傷心地坐在那裡流淚,對於能否脫困完全不抱希望,從方才卻見到商羽瞪著雙眼,好似全身都在使力做著什麼,不由好奇地看著商羽,待看到商羽居然將布條吐出後,不由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商羽。
“二小姐!看來我們是被賊人綁了來,你可知此處是何地?”商羽吐出嘴中布條便立刻問道。
但魯宛的回答卻讓商羽有些失望,因為魯宛由於嘴中還有著布條,只能發出嗚嗚聲,而且眼中露出更加悲傷地神色,還對商羽有著憤恨之色。
商羽不由微微一愣,這才搖搖頭說道:“二小姐,原來你不能說話!這倒是我沒考慮清楚。”
魯宛眼淚又開始流了出來,心道:“若不是一時好奇跟著你這隻木魚,我怎會被賊人擄來,也不知你與表哥自外面惹了什麼人,居然波及到我!”她在路上聽到那兩名漢子駕車時所談對話,便明白是商羽與沈富在外與人結了怨,而且還被送到了里弄三巷這種風月之地,準備用她的清白之身向那什麼公子換取另一筆賞銀。
商羽見魯宛仍然在哭,不由說道:“二小姐!我們離得如此之近,不如我幫你將布條取出,這樣我們便可以互相交談了!你看可好?”
魯宛聽後,不由得點點頭,卻在一瞬間後臉色通紅地搖搖頭。
“又點頭又搖頭,你這是什麼意思?算了,我還是將你嘴中的布條取出來再聽你說好了!”商羽說罷便將嘴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