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答應一聲,便隨著魯福出了房門,心中卻想道:“不知道老爺親自見我所為何事?難道是採買方面需要特殊物品?”
“......事情便是這樣!小宛此去周莊,路途甚遠!先要經過泰州,然後經蘇州到泰州,然後你便不用返回此城,直接便去揚州府商號就職。”
“商管事,你今日將採買諸事安排妥當後,明日便開始替我採買為小宛陪嫁之物,這是十萬兩銀票以及相關物品地清單,不必怕花銀兩,還有件事!你師傅也有件事情要交待於你,抽空去貨棧一趟便是!”魯維軒遞過厚厚一疊銀票以及一份物品清單,臉上帶著信任地表情說道。
商羽接過銀票來,心中不由暗驚,心中想道:“原來富商家的女兒出嫁地陪送物品居然達到如此驚天數目,十萬兩,便是我一生也無法賺得這般多銀兩。”
心中又想道:“也好,這樣一來便可以將魯宛這位二小姐嫁出去,我從此便會無憂矣!”想到將魯宛送到周莊後,便可以擺脫她的要脅,心中但覺一寬,但在這一剎那他卻又想起與魯宛那雙唇相接時地奇妙感覺,不禁又有些失落。
“但身份懸殊,對方是位小姐,出嫁陪送便是十萬兩銀兩!我一個窮家小子,每月月錢才數兩銀子,何況那魯宛無禮刁蠻之極,我怎可貪戀於她這種女子?”
這些想法在他心中也只是用了一瞬,在魯維軒看來商羽也只是頓了一下,似乎思索了一下便回應他道:“是!老爺,我必定會將這件事情辦妥!將二小姐親自送到周莊。”
“好!你這便去吧!魯福,送客!”魯維軒滿意地點點頭說道。
對於商羽這位年僅十四歲地少年,魯維軒全是因為他是陸紹北弟子才提升他做為管事,但採買房一事過後,他不禁對商羽另眼相看。
而在昨日裡陸紹北將商羽所做商籌鋪在他書案上時,那詳盡地內容,簡直便將天下商機囊括了九成以上,那對於魯氏商號在天下間的經營絕對有著極大地助益。
“那小的便告退了!”商羽再次向魯維軒行禮後,這才轉身向外走去,一旁地魯福則在一旁相送。
走出魯維軒的主家北正房後,魯福笑著說道:“商管事,此番為二小姐購買陪嫁物品,老爺給得銀兩可足夠多,油水不錯!到時可別忘記了我這位老哥哥啊!”
商羽聽後不由心頭火起,轉臉說道:“魯管家,這銀兩雖多,但卻也不是我私家之物,怎麼可以當做油水抽頭之用?”說完這句話後,商羽便拂袖而去,反正數日後便會離開泉州,日後到揚州商號中去做工,再也不必看魯福與魯財這等貪利小人眼色,說話間便再也無所保留。
望著商羽離去,魯福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不識抬舉地小狗,居然有油水也不沾,那豈不是食古不化的愚蠢之輩?”
“嘿嘿!只要你去那些店鋪買東西,魯福大爺便會有油水可撈,那些商家自然會將油水交上來,我只需派阿財帶人跟在他們後面收取即可,這一趟算下來最少便有五千兩可撈!呵呵!”說話間,魯福撇了撇嘴不屑地望了商羽背影一眼,這才轉身向房內走去。
這次是五輛馬車同時從府中而出,這是商羽為能將貨品及時採辦齊全而特意向馬車房要來的車,包括魯宛與沈富用的那兩輛豪華馬車同時也從魯府中分頭向四外而去。
商羽是坐車直接去東市的榮升貨棧,其餘五名夥計則分別去另外幾個市集運送吃食等用品,而商羽此次則要將一些在海上地備品購足,還要將一些海上需要用到地藥品買足,之後便是魯氏家族女眷們所用物品,那些貨品價格昂貴,包括衣物、胭脂水粉、禦寒物品(例如暖爐之類)。
除去這些外,商羽還想在東市的寶器街四下看看,前些日子他對於那裡的物品也進行了研究,有許多都是魯宛出嫁所要用到的,只是想要找到價值不菲地物品並不容易而已。
“咦!我這是要去東市,夥計!你怎會偏了一條街?還不與我改道而行?”商羽聽到外面人聲不對,從魯府中出來後,便應該經拱橋越過小河,從河邊堤路直接奔向東市,怎會如此安靜,掀天車窗簾他便看到馬車已經越過拱橋,但並未順著河邊堤路而行,反是衝進了另一條巷道,不禁微怒說道。
“嘻嘻!我本就是要走這條路,我要去允貞寺,那裡是前唐才子洛允貞出家後散盡家財後所修之廟,算得是泉州府最有名地寺院。”一道清脆地女聲自前面傳來。
聽到這股聲音,商羽地脊背不由立時變得僵硬起來,停頓數息後,他忽然將前面地車簾開啟,看到駕車之人仍然坐在那裡,卻哪裡有其它人在?
商羽心念一轉,立即將那趕車人頭上所戴斗笠一把取下來,一縷青絲瞬間便從趕車人頭上散落下來。
“二小姐!真的是你,你如此大膽!居然冒充車伕跑出府來?”商羽立即驚聲說道。
“誰要冒充車伕了,我只是在馬房裡裝扮一會車伕,沒想到你上了車就讓我趕車出府,看清楚了,這車可是我自己的,我那車伕昨晚肚子不舒服,所以今天才沒到馬房來,這可是你帶我出府的,我哪裡沒有亂跑?咯咯咯!”
說話間,一張宜喜宜嗔地臉兒錶帶著一串如銀鈴般地笑容轉了過來,雖然眼圈還沒消腫,但臉上地淡妝顯然已經重新化過,此人不是魯宛又是誰來?
“你......你簡直便是強辭多理!”商羽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氣說道,對於魯宛如此胡鬧,他簡直是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