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微微一笑道:“你與我一戰只是為了確信我有實力能保護你的族人不死,我絕對相信你不會置全族男兒地性命於不顧,而且我也不懼你突然襲擊我。”
見商羽如此自信,忽哈赤也先更是對商羽感覺莫測高深,望了商羽數眼後他才說道:“此時你的刀給了我,那你再取一把刀來戰便是。”
商羽卻是微微一笑道:“本官此時已經不必再取刀了,因為我隨時可以自你那裡將武器取回,所以你此刻便直接可以向我出手。”
“甚麼?你這位縣令大人也太過侮辱我鷹之一族,你的意思是隨時能奪回這把刀?”忽哈赤也先臉上現出憤怒至極的表情咬著牙向商羽低吼問道。
商羽小心地戒備著,凝視著忽哈赤也先微笑著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但本官卻絕無侮辱鷹之一族地念頭,你不可誤會!”
“我要殺了你這紅巾狗賊,居然如此侮辱於我。你必定是準備要將我鷹之一族全部殺掉,否則不會如此,想必你那些水鬼正拿著弩箭對著我吧?我一定要在死前殺掉你。”忽哈赤也先完全被心中的怒火弄得失去理智,揮舞著朴刀便如閃電般地向商羽劈去,而商羽卻微笑著站在那裡紋絲未動,對於眼前的朴刀彷彿渾然不覺。
忽哈赤也先心中吼道:“只要殺了你這名紅巾賊官兒,我立即便帶族人逃入江邊的山中,未必便不能逃回鎮江。”
“啊呀!”襄蘭兒在幾丈之外不禁驚叫出聲,商羽根本不閃不避那把沉重地朴刀,眼見著刀便要及身,襄蘭兒又如何不驚。
但接下來的情景卻令襄蘭兒的櫻桃小口不能合攏起來,商羽那邊的景象令她完全不肯相信自己地眼睛。
只見劈向商羽地那把刀突然消失在他身前,而且還突然出現在商羽的右手中。
持刀劈向商羽地忽哈赤也先直覺中刀應該已經劈死商羽地一刻,手中刀突然消失不見,是那種真切的在手中消失不見,而他的身體由於揮刀的姿勢,使得力大了身體前傾居然跪倒在商羽身前。
“這如何可能?刀明明前一瞬間還在我的手中,怎麼會突然消失並出現在你的手中?你這紅巾官兒是人還是鬼?”跪在地上的忽哈赤也先難以掩飾心中的震驚,抬起頭顫聲向商羽問道。
“少族長,我當然是人,如今我已如你所願讓你使過朴刀,而且我也已取勝,你可願帶這些兵士投降於我?”商羽依舊微笑著強忍身軀中傳來的乏力感說道。
忽哈赤也先在聽到商羽地回答後,雖然還甚為不解商羽如何會有這等神奇地身手,但對手比他強大得多這是毫無疑問地,權衡數息後他立即重新半跪於地道:“請問大人姓名,我忽哈赤也先好依我鷹之一族禮數相見!”
“少族長,本官姓商名羽忝為本地縣令,負有守土之責!速令你身後兵士將武器收集一處,然後整隊聽從發落。先前本官所應令你族人不死承諾必定有效。”商羽在此時說出這番話來。
“好,我鷹之一族忽哈赤也先願降商羽大人,只望大人能善待我族人便無它求!”整個鷹族的精英都聚集在此,忽哈赤也先內心中覺得也許當年鷹族自極北草原加入南征軍伍就是個極大錯誤,五年來他由一位草原少年成長為一名元軍水軍兵士,卻是目睹了族人不斷地成為元廷地犧牲品,卻沒有獲得任何好處,除去不斷髮書信令家鄉部族將少壯男兒送到中原外,委實得不償失。
“好!本官決定會安排你們去一個極好的去處,而且若是以後我中原盡復之日,還願助鷹族取得極好的生存之地。”商羽在心中已經勾勒出一幅新地分化蒙元地方法。
襄蘭兒在數丈外望商羽那受降地場面,心中想道:“沒想到我當年保護過的一位文弱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一位少年英雄,而且還是名官員,憑藉武力令一位蒙人族長對他心悅誠服地投降,這是何等不易?”一時間竟然望著商羽看得有些痴了。
襄蘭兒本是心高氣傲的女子,以博學多才名聞於元廷朝野,但她卻完全看一透此時地商羽,不到兩年時間商羽已經由兩年前那弱小地少年成為一名足以令心動地男子,這是她所未曾料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