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醫生一整天都沒來過,金總助要聯系他嗎?”
金諭發誓,這位嗓音和外表極其不相符的男同事話語中帶著不懷好意,他搖搖頭轉身走回辦公室。
甫一進門,桌上的辦公電話便響了起來,時間掐得恰到好處,像極了在公司中早有內應。
電話一接起,對面那道熟悉的聲音就開始抱怨金諭沒把手機號給他。
“梁榞…?”
“是我呀金助理,我想約你見一面,現在有時間嗎?”
話筒中的語調有些失真,對方帶著笑的語氣沖散了金諭方才被同事調侃的羞惱。
他似乎很怕被結束通話電話,在人未回應前便利落地報出地址。
金諭聽著,腦內也在飛速搜尋路線,他甚至還掏出手機地圖一通查驗,才確定梁源所在的位置的確已經快出了這座城市的邊界。
“你在那裡做什麼?”
“你先來,這事很急!”說罷,便報出一座公館的名字,急匆匆結束通話。
金諭本不想理會,可越想越覺得方才被結束通話的電話不對勁,他糾結一會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過去看看。
他只是在滿足好奇心,而非關心梁榞…
抱以這樣的心態,金助理很快便安排好手邊工作,簡單和下屬叮囑幾句後便出了門。
這天是個週五,車子行駛在高架橋上時果然堵了起來,金諭無奈地看著導航上變紅發紫的路段。
可越是著急,尖銳的鳴笛聲就越是刺痛著他的鼓膜。
他不耐煩地撇著嘴,修長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節奏越來越快,輕易就顯出心情不佳。
直到手機鈴音響起,話筒中不算輕快聲音再度出現,才又將他從煩躁的情緒中帶出。
那種周遭景象迅速回轉的感覺很玄妙,讓金諭愣了幾秒都未曾回應對麵人的話。
“金諭~金諭~”
“你在聽嗎?”梁榞壓低嗓音又問。
他做賊似的縮在牆角,生怕被來往的人群發現。
雖說門口擺放的“歡迎來到雙人藝術沙龍”的牌子很藝術,但梁榞覺得踏入其中的人大多異常,總覺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為一探究竟,梁榞特地搖來金諭做幫手,可久等不到之後,他又開始擔心那人會“見死不救”。
就像現在,聽筒裡長時間的沉默讓梁榞覺得莫名其妙,其中也夾雜一絲不曾察覺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