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我和文庭覺得你大學畢業就可以結婚,年後你們先交流交流感情。”
梁文音萬萬沒想到,新年的第一彈竟然是自己要嫁人的訊息,她才是19歲,就要步入婚姻嗎?
她蹙眉,看向靳文庭,“爸,你先進去,我要跟小舅舅聊幾句。”
兩人站在院子裡的臘梅樹下,片片雪花掉落在兩人的身上。
梁文音穿著一件玫紅色的大衣,卷發落在身後,嬌俏得嫵媚動人,長卷的睫毛上還沾著一小片白色的雪花,她看著被雪花所裹起的臘梅。
“小舅舅,你喜歡我嗎?還是喜歡家族之間雙雙聯合,帶來的利益?”
靳文庭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鏡片上一層薄薄的水霧,這句話,腦海裡也有人問過他這句話‘靳文庭,你懂什麼是愛嗎?在你看來我們之間是什麼關系?’
眸底的晦暗的神色很快被掩蓋住,他轉而一笑,“喜歡可以慢慢磨合。”
“還有呢,後半句你還沒有回答我。”
“不重要,靳家不需要依附梁家才能更上一層樓。”
梁文音點頭,喉嚨有些幹澀,“我知道了。但是我不喜歡你,就算再磨合我也不喜歡,能求求小舅舅取消婚約嗎?”
“不行。”
她駐足在原地,僵硬的點頭。
頭頂上臘梅枝上裹著的冰雪忽然動了一下,雪花簌簌的往她衣領裡掉。
猝不及防的刺骨寒冷。
許知願和許知屹回到家後,開始打掃衛生。
小型的獨棟房子,長年累月沒有人居住,好在傢俱上用袋子套住,才不免落灰。
兩人準備去買新春佳節的鞭炮蠟燭,被忽然進門的梁文音撞到了。
她緊緊抱住許知願,把人擁抱在懷裡,哭得撕心裂肺。
斷斷續續的把今天發生的事講述一遍。
怎麼也沒想到,靳文庭平日裡一副斯文模樣,潛質卻是敗類。
許知願安慰她。
“音音,反正你現在也沒有喜歡的人,要不就勉為其難的和小舅舅嘗試一下?他不過就比我們大五歲,而且成功人士,相貌堂堂,我覺得可以處。”
梁文音抬眸,勾著一雙狐貍眼,“那要是讓你和小舅舅嘗試一下,你願意嗎?”
許知願平視她,捏著她精緻的下巴,“音音,假設不存在。”
哎。
“反正,若是嫁給不愛的人,我就去跳蘇州河!”
許知願捂住她的唇瓣,“別亂說。”
“你們去逛街嗎?我也去。”
兩人走在前面,許知屹走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