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聽到的和不該聽到的,在下都聽到了。”士卒搬了個小胡凳,就這樣淡定的坐在了兩人面前。
眼前之人冷靜、沉穩,言行舉止間皆透著自信,完全不似一個普通小卒該有的氣質。
“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張達死死盯著這名士卒,似乎想從他的身上看出究竟。
“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士卒把主動權掌握在了自己手中,渾不為意的說著:“想死的話,我只需把你們剛才說的話,向張飛複述一遍,相信他很樂意親手解決你兩……”
“你胡說!我二人與張將軍戎馬十餘載,患難與共,僅憑你一張嘴巴信口開河,他怎會信你!”張達心中慌亂,嘴上卻是硬著頭皮反駁起來。
“若他真器重你兩,能下死手將你兩打個半死?”
士卒反問一句,“更何況,你又怎能確定,張飛不會信我?反正賭的是你兩性命,我無所謂。”
說罷,他站起身來,輕鬆無比的向帳外走去。
兩人見這傢伙居然真的想去告密,看在眼裡,心裡頭急得不行。
若非行動不便,真想把這廝的腦袋給擰下來!
張達壓下怒氣,冷聲問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士卒卻不急不躁,有種穩坐釣魚臺的從容:“我此番,是想救你倆逃離苦海。”
“別兜圈子了,有話直說!”張達沒好氣的說著,方才還想著置我於死地,現在又說要救我,真當我是三歲孩童?
“殺張飛,投大將軍。”
嘶~
此話一出,趴在榻上的張達、範疆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果然,這傢伙是呂布安插的細作!
“你這廝,未免也太小看我二人了吧!我二人雖不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人物,卻也絕不會做那背主求榮之事!”
範疆臉上帶有激憤之色,似乎不願行此鼠輩之事。
士卒聞言嗤笑一聲,卻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這麼簡單的道理,二位會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