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並未打算就此作罷,虎著臉說了聲:“那就去讓小鈴鐺教你。”
呂驍點了說了聲是,隨後便出了堂外。
見呂驍竟真的乖乖聽話,呂布反倒有些不太適應,直到兒子的身影消失於視野,他才回過神來。
第三天晚上,呂篆從昏迷中悠悠轉醒。
這幾天,呂布一直都守在病榻前面,兒子醒來,他自然是第一時間發覺。
“篆兒,你感覺如何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看著醒來的兒子,呂布幾乎快要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眼中似有淚光。
聽著父親這一連串的關心,呂篆的臉上露出慘白笑容,致歉說著:“父親,讓您擔心,孩兒之過也!”
呂布微微搖頭,心口不一的說著:“我倒沒怎麼擔心,就是把你娘給急壞了。”兒子醒來,他心中最後的一塊大石,也終於塵埃落定。
隨後,呂布命人通知了嚴薇,以及老夫人和府中的幾位舅娘。
轉眼間,一月的時間過去。
興許是骨子裡流淌著父親的血液,呂篆的身體素質,也是出奇的好。
當初黃醫郎說,至少要三五月才能徹底康復,結果呂篆只用了二十幾天,便完好的恢復了元氣,令黃醫郎心中再次震驚了一把。
這次醒來之後,呂篆的身上似乎有了新的變化,可具體是哪裡變了,外人也說不上來。
倒是當孃的嚴薇心細,她心細的發現,篆兒在與他父親交談的時候,沒有再像以往,自卑的低下頭去,而是直視著呂布,就連看向父親的目光,也是生機盎然,充滿了陽光。
見到父子如此和睦的在一起探討書經雜集,嚴薇便在一旁泡著茶水,嘴角掛有淺淺的笑意。
這一笑,臉龐的酒窩也隨之浮現了出來。
她知道,兒子的心結解了。
期間,呂驍主動找到呂篆,並且認真的道了歉。
弟弟主動道歉,這於呂篆而言,其吃驚程度,絲毫不亞於大漢帝國的崩塌。但他沒問其中緣由,選擇很大度的原諒了弟弟,並且他也親口坦言,自己當初的確太過於嫉妒弟弟。
“阿兄,你會嫉妒我?”呂驍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萬分好奇。
“當然嫉妒,不過……這是以前。”
呂篆笑了起來,他心中從此有了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孃親和父親。
當然,這些話是兄弟兩私下的秘密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