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你怎麼會在這裡?”
呂篆上前打起招呼,語氣中頗有納悶兒。
“李虎昨個兒病了,我來代他巡守。”拱手見禮之後,郝昭如實說著。
李虎,即是呂布心腹親衛李黑之子。
聽得此話,呂篆又多問了一句:“那你來我府上代班,宮中就不當值了麼?”
據呂篆所知,郝昭乃是郝萌前些年收的義子,近來也是一直跟著郝萌,在宮廷當值,充當宿衛。
這個時候,不出意外的情況,郝昭應該還在北宮門和他的義父郝萌,一同值夜。
這話倒是把郝昭給問得一愣,他看向呂篆,很是疑惑:“昨天深夜,不是大公子你叫人來換崗的麼?”
“換崗?我何時說過這話?”郝昭的回答顯然超出了呂篆所預料,這會兒也有些懵了,他可沒叫人幹過這事。
“父親當時是看到大公子手信之後,才與來人換崗了的。”
“來人你可認識?”
郝昭搖了搖頭,回想起當時情景。
當時那人說事出緊急,還說若是不信,大可去呂府質問。那時已是凌晨,夜深人靜,郝萌可不敢叨擾府上,不過既然有公子手信,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差池。
所以,也就沒有過來詢問。
聽到這裡,呂篆心中陡然叫了一聲‘不好’,未得許可,便擅自調防宮中禁衛,這顯然是有所籌謀。
聯合起方才母親的噩夢,難道說父親……
呂篆不敢再往下想,只祈盼著父親千萬不要入宮。
可對方既然已經換了禁衛,照此推理,肯定是宣了父親,阿弟此番前去軍營,九成是會撲了個空。
念及此處,呂篆當即朝眼前的這隊衛士命令起來:“你們即刻去通知府上其他巡夜的府衛,叫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全部來此集合!事關呂家生死,十萬火急!”
郝昭等人聞言,皆知失態緊急,不敢有所耽擱,立刻散開,從東西南北去往各處,召集人手。
不多時,巡夜的府衛全都到了,人數不多,只有四百餘人。
其中不少人都喘著粗氣,顯然是一路狂奔至此。
“郝昭,你帶一半人留守府中,有任何可疑之人,殺!其他人,跟我走!”按捺下所有不安,呂篆這會兒竟出奇的冷靜,眼神中透出一股兇狠殺伐。
郝萌追隨父親多年,他的義子,還是信得過的。
“大公子,我跟你走吧,皇宮我比較熟悉!”此時,郝昭主動請纓,畢竟當值了大半年,上至帝王宮殿,下至宦官、宮女住所,基本上都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