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群臣目光頓時直指韓宣,怒聲罵他閹人亂國,只會蠱惑天子,論罪當誅!
“汝等簡直不可理喻!”
面對眾人的謾罵,韓宣也不慫這些公卿,當場拂袖而去。
韓宣走了,殿內的朝臣們你瞅我,我瞅你,皆是有些發愣。
當有人問起司馬防當作何對策時,老司徒只是拍拍屁股,慢悠悠的走出殿外。
長安城中,大將軍府。
處理政務的大堂裡,年僅十七歲的呂府大公子手執硃砂筆,在案卓上一摞摞的竹簡末尾,留下一道道的紅色硃批。
戲策死後,原本亢沉繁雜的事務,全由呂篆一人挑起。
戲策生前所掌之事,大多皆為機密,不容外人得知,所以呂篆就只能親力親為。以前看戲叔父總是輕鬆自在,只有當他親身體驗過後,才知曉其中艱難困苦。
尤其是在與父親書信時,更是不敢有絲毫大意,他必須學著戲策與父親對話時的口吻,拿捏一些語氣態度,來琢磨一些話該如何表達,才能獲取父親信任。
可呂篆終究不是戲策,好幾次都差點露出馬腳,好在後面又給圓了回去。
一旦事發,父親勢必恨及自己。
即便如此,呂篆也不曾退縮氣餒。
他知道。
一切,皆是為了呂家!
“公子,衛司農求見。”
守在門口的少年前來稟報。
少年名喚文欽,乃是替呂布牽馬的文稷長子,如今年滿十五,頗具武藝。本來文稷是想讓自己的這個兒子上戰場效力,呂布卻沒準,說可以先跟著自己的兒子,磨練磨練。
聽到這話的時候,文稷當時就紅了眼眶,內心的感激之情,如洶湧潮水,述說不盡。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倘若不出意外的話,呂篆將來會繼承呂布,若是能夠讓兒子早早的跟隨在呂篆身邊效力,無疑是給自家鋪開了一條錦繡前程。
“讓他進來。”呂篆認真看著竹簡上的訊息,頭也不抬。
文欽得令而去,少頃,衛覬便來到堂外,抬腿邁過小腿高的門檻,進入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