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苦笑一聲,心寒啊!
今天朝堂上,他被人針對之時,滿朝公卿,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替他說話。要麼站在了他的對立面,要麼就選擇作壁上觀。
如果丁宮沒被降職調離長安的話,或許還會替呂布說上幾句。
不過也正因為今天這件事情,使得呂布看清了這些朝臣的真正面目。
他起初以為救了這些官員性命,他們會對自己好生相待,在一些政治舉措上全力支援。沒想到還是以前的模樣,甚至還不如以前。
原本還對他們抱有一絲幻想,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不切實際。
崔、楊兩家之前幫助過呂布,但說到底,終究只是暫時的合作關係,他們也肯定不會為了呂布,而去得罪百官。
“那將軍今後有何打算?”戲策將水杯端在掌中,側目問了起來。
“既然他們要處處刁難,我也沒必要再繼續慣著他們。”
呂布深吸口氣,方才的晦氣一掃而空,那股捨我其誰的氣勢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他們不是想看我笑話,將我處心積慮的推於死地麼?我倒要看看,是他們能言善辯、巧舌如簧,還是我出手果斷,更勝一籌。”
對付這些頑固的腐朽官員,根本講不得心慈手軟。
不然吃虧的,永遠都是自己。
戲策聽得這話,眼底閃過一抹亮光,壓低了聲音:“將軍意欲如何?”
呂布左右看了一眼,將堂內僕人盡數屏退,只留下他和戲策兩人坐於堂中。
“耿仁不是想出風頭麼,那就讓他去吧!”
呂布說得不以為然,關中八成將士都只聽他命令而行,他的兵馬朝廷徵調不動,就從河東給耿仁調來五千士卒。
且不論這五千士卒戰鬥力如何,單是涼州十幾萬的叛軍數量,都夠他們喝上好幾壺了。更何況統領他們的耿仁,只是個想當然的紙上談兵之輩。
“韓遂他們打的什麼算盤,我很清楚,無非是想利用朝廷這棵大樹來遮風擋雨,私下好壯大自己勢力。我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因為現在騰不出手來,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先拿耿仁的人頭,來作為向我示好的投名狀!”
說到此處,呂布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將軍深謀遠慮,我不及也!”戲策拱手說著,他這話很有拍馬屁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