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在這邊玩笑打趣,從東邊而來的羌民也漸漸走向這裡。
“羌人來了。”
眼尖的騎卒向呼衍曷彙報起來。
羊群咩咩的叫聲逐漸清晰,趕羊的羌人也越來越近。呼衍曷面露不屑,嗤夷一聲:“這群東羌人,還算識時務。”
等到羌民將羊群趕至面前,那名叫祁木札的騎卒催馬上前,朝著羌民們惡狠狠的威脅說道:“去給老子找五百個女人送上,否則,明天老子就一把火燒了你們房屋!”
“我有說要將羊**給你們了嗎?”人群中,一道極為淡然的聲音響起。
祁木札樂了,還真有不怕死的?
他瞅了眼說話的這名青年,也僅僅只是個頭比別人高上一些罷了。
“小子,不要以為長得高,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趁著老子這會兒心情不錯,你只要肯磕頭說上三聲‘爺爺我錯了’,我便不殺你,如何?”
祁木札說得猖獗無比,他騎在馬背,有刀在手,難道還會怕這個赤手空拳的羌人?
“上一個這麼對我說的,墳頭草該有好幾尺了吧。”扮作羌人的呂布摸了摸下巴,望向祁木札,笑意盈然的說著:“要不然,你跪下叫我得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敢跟我嬉皮笑臉,簡直沒把我放在眼裡。
祁木札胸口升騰起怒氣,鏘的一聲,拔刀朝著呂布腦袋直接劈下,口中怒吼:“去死吧,雜碎!”
如果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手段都能傷著呂布,那他當初早就在鮮卑人手裡死過無數回了。
呂布側身輕鬆閃過晃眼的刀鋒,右手迅疾如電,捻住祁木札的手腕。祁木札哪吃得消這股子力道,疼得‘啊喲’一聲,呂布手臂微一用力,將他拽下馬來,在眾人面前摔了個狗吃屎。
呼衍曷見自家手下吃虧,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當即將刀一抽,虎喝道:“好小子,竟敢還手,給我殺!”
話音剛剛落地,恍如悶雷的蹄聲驟起。數不清的漢家騎卒從四面八方飛馳而來,環繞著這百餘騎奔跑兩圈過後,才立下陣腳,將他們困在當中。
然後這百餘匈奴騎卒便看見那名高個的羌人青年抬了個手,馬背上的漢家騎卒盡皆取出馬側的弓弩和羽箭,搭箭上弦的動作,整齊劃一。
瞄準的方向嘛,自然不言而喻。
只要呼衍曷等人敢動上一下,保管瞬間就能被射成篩(shai)子。
呼衍曷就算再傻,此時也猜到了這名高個青年的身份。他促使自己儘量保持著鎮定,朝向呂布說道:“這是我們匈奴和羌人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
呂布聽著呼衍曷的言論,擺了擺右手食指,面露笑容的替他糾正起來:“首先,這裡是五原,你們越界了;其次,就算沒越界,你們也照樣歸我管;最後,你說話的口氣讓我很不爽!”
“曹性,把他們抓下來,每人賞二十耳光!”
哪怕說到最後,呂布也依舊保持著笑容。
“好叻!”
得令的曹性爽快應道,招呼著狼騎營計程車卒過來,準備好好賞這群匈奴人二十個大嘴巴子。
當眾被人掌摑,這種羞辱呼衍曷斷然無法接受,當即大聲反駁起來:“哪怕你是度遼將軍,你也無權拿我,我是左賢王麾下!”
呂布對此淡然一笑,語氣裡透著自信與果決:“忘了告訴你們,長得高,真的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