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去的胡海,呂布輕笑一聲:“我是先鋒官,這裡,我說了算。”
走到門口的胡海腳步一頓,呂布這句話算是踩到了他的痛處,一個寒門出身的傢伙,憑什麼爬到他們頭頂,頤指氣使,耀武揚威?
胡海轉身走回到呂布面前,將雙手撐在桌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個年歲比他小上許多的青年,冷笑起來:“呂布,你還真拿著雞毛當令箭,把自己當根蔥了,不要以為有張懿給你撐腰,我就怕了你。”
“叫你一聲將軍是給你面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算老幾?”
“不要以為娶了嚴家千金,就能飛上枝頭成為鳳凰,家禽永遠都是家禽,上不得檯面。”
“嘁,說起來,那嚴家小姐也是作賤得緊,放著好好的錦衣玉食生活不過,卻跟著你這麼個一窮二白的小子。”
胡海口中喋喋不休,像只嗡嗡嗡的蒼蠅。
呂布自認脾氣比起上一世好了許多,為了驅除鮮卑人,他能忍的都忍了。
可這些人,總是喜歡仗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得寸進尺。
呂布仰頭,朝胡海輕輕笑了笑,伸出右手勾住胡海的後腦勺。隨即,在所有人疑惑的表情中,猛地往下狠狠一拉。
轟隆~
一聲巨響之後,那張祁木質的案桌裂成兩截,胡海趴在地上,倒在兩截斷裂的木板之間,額頭上血跡淋漓,血水順著腦袋流過面龐。
剛剛還硬氣十足的他雙手捂著腦袋,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
帳內諸人被呂布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整得懵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
那胡海,好歹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將軍啊!
呂布並未起身,任由胡海在自己腳下哀嚎,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也不去看眾人傻眼的驚愕表情,似乎只是做了一件毫不為意的小事。
待到胡海的哭號聲小了下去,呂布才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將目光掃視了一圈帳內諸人,平靜的語氣裡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霸道:“你們罵我可以,說薇娘,不行。”
諸人不敢接話,只能老老實實的聽著,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呂布,下一個就拿自個兒開刀。
透過胡海的前車之鑑,他們算是明白了,呂布這傢伙簡直就是個神經病,一言不合就能立馬動手。
難道他就不知道,古人常雲: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嗎?
最為可惡的是,這廝的武力還強得離譜,跟他打鬥,吃虧的估計永遠都會是自己。
見沒人答話,呂布便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知道你們都瞧不上我的出身,不過沒關係,不願隨我攻城的,我也不勉強。”
“明天你們就留守營中,虎澤關,我親自去取。”
說完,呂布起身朝帳外走去,留給還在發愣的眾人,一道高大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