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哭得累了,由著他抱著自己,可第二日一早,卻還是一腳將人給踹出了門:“你走你的陽關道,別來煩我。”
然而她話說的堅決,行動卻是半分都無。
既不搬家,也不換地兒,日日該唱戲唱戲,回來該練功練功。
白無淵這人別的不行,臉皮心性卻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她的不作為,在他看來便是可以和好的契機。
於是那日之後,戲班子和酒樓的人,都眼睜睜的瞧著這位冬暮班主的身邊,多了一位護花使者。
秋去冬來,又是年末好光景。
無所事事的白先生做了小半年的護花使者,雖說春曉還未鬆口,可週遭的人倒是都預設了這一對。
冬日的天冷的很,白無淵怕她冷,早早的便將東西預備齊了,接她去酒樓的馬車裡也鋪的厚實,人坐在上面像是在雲裡似的,半分寒氣都感覺不到。
待得她到了,白無淵就要走,卻被春曉叫住,彆彆扭扭道:“今日臘八。”
白無淵應聲:“一應食物都預備齊了,戲班子的封賞銀子也都給你包好了,安心便是。”
春曉睨了他一眼:“我知道,他們說今夜包餃子,我不會。”
可白無淵是會的。
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臘八節,便是白無淵給她包的餃子,還給她捏了糖人,可惜都被春曉給扔了出去。
白無淵眼中一亮,試探著問道:“要不,我去幫忙?”
春曉慢吞吞的點了點頭,也不等這人再說什麼,扭身道:“我先進去了。”
這人走的倒是快,白無淵瞧著她兔子似的身影,唇邊慢慢爬上了笑意。
他的姑娘,到底還是心軟的。
可惜晚上的時候,他們到底沒能一塊包餃子。
春曉唱完戲卸了妝,照舊下樓去找白無淵,這些時日他們養成了默契,只要她下了戲,他一準兒就在門口等自己。
誰知出了門,她不但見到了白無淵,還見到了一個老熟人。
“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