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及起顧九來,秦崢的神情凌冽了一瞬,旋即又收斂了起來,淡淡道:“內子已經回去休息了。”
眼下之意,這是將人送回去才來的。
趙凰歌輕笑一聲,道:“大人與夫人的感情真好。”
“那是自然。”
秦崢不但不否認,且從他這回答裡,趙凰歌竟聽出幾分隱約的炫耀來。
她打量著眼前人,卻聽得秦崢又道:“公主不必拐彎抹角,今櫻花國官來,唯有一句忠告——收起你的把戲,這裡不是北越。否則,公主只能好自為之了。”
對於秦崢的警告,趙凰歌不置可否,她看著秦崢的神情,好一會兒才道:“秦大人放心,本宮表示不會傷害他們,但前提是,秦大人不要自作主張。”
她話裡有話,秦崢眯眼看著她,沉聲道:“有我在,不會讓你在西楚興風作浪。”
這個長公主不安好心,但秦崢猜不透她的目的。
當真只是因為林安的身世?
他向來不吝於最大的惡意揣度趙凰歌。
聞言,趙凰歌卻是笑了起來:“本宮何曾興風作浪?是秦大人你聽風就是雨了吧。”
二人眼神相撞,互不相讓,卻有腳步聲打破了他們的僵局。
是蕭景辰。
聽到那腳步聲的時候,趙凰歌的神情便柔軟了下來。
她才要出門,卻又想起面前的秦崢還在,索性又停下了腳步,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
待得蕭景辰進門時,便瞧見這二人神情各異。
“秦大人這會兒前來,有何要事?”
蕭景辰進門後,先與趙凰歌點頭示意,而後看向秦崢的眼神,便帶出了不善。
這人的語氣帶著質問,秦崢噙著一抹笑,笑意倒是半點都沒過心:“有些私事,算不得要事。”
蕭景辰走到趙凰歌面前,以保護的姿態站在她身側,語氣淡漠:“既不是要事,便不必打擾公主了,說與貧僧也是一樣的。”
聞言,秦崢睨著他,笑容裡多了些意味深長:“國師這麼越俎代庖,合適麼?”
“西楚禮法森嚴,秦大人該知道男女有別四個字吧。”
他直接嗆了回去,秦崢卻並未立刻介面。
他只是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好一會兒才道:“想不到,國師對於我西楚的禮法也知曉一些。說來巧了,本官對於北越的習俗也有所耳聞,國師可是端坐神壇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