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凰歌寒暄了幾句,便自去主院裡休息,這裡伺候的下人都是從宮裡撥過來的人,恭敬的伺候她沐浴更衣,桑枝出門安排下屬去了,錦繡則是全程都守著。
待得收拾妥當之後,那位禮部的朝臣早就走了,蕭景辰的院子在她旁邊,他倒是沒去,只在她房中坐著。
趙凰歌由著錦繡給自己擦頭髮,眼見得其他下人都被打發了出去,這才問蕭景辰:“可問出來什麼了?”
有蕭景辰在,趙凰歌可以算是萬事都踏實不少,眼下她沐浴過,又有些昏昏欲睡。
不過正事兒還是記得的。
蕭景辰看了看她,見她眯著眼,饜足的狐狸似的,因走過去,從錦繡的手中接了帕子,道:“我來吧。”
他替趙凰歌擦頭髮,趙凰歌眯眼掃了他一眼,便又往後靠著,待得錦繡走之後,方才輕笑道:“無事獻殷勤。”
聞言,蕭景辰捏了捏她的耳垂,難得的還了嘴:“我獻殷勤的還少麼?”
這些時日在路上折騰,都是蕭景辰照顧的她。
趙凰歌被噎了噎,仗著自己還沒恢復過來,笑著勾他:“那怎麼辦呢?國師這是要報酬麼?”
她話裡意味明顯,蕭景辰卻是嘆了口氣,正色道:“方才禮部的人說,因時間倉促,後日登基大典之後,再行宴請事宜。”
自然,吏部的人說的要客氣的多,說是他們長途奔襲,又怕怠慢了公主等人,故而便不特意設宴了。
他們態度客氣,蕭景辰倒是從中品出了點不一樣的意味來。
趙凰歌也反應過來,擰眉道:“看來這位國君上位的真夠倉促的。”
其實從進了上京之後,趙凰歌便意識到了,這位新君在朝中似乎並沒有完全將人心收攏,眼下這風雲詭譎的,後日便是登基大典了,他們倒像是自己先起了內訌。
趙凰歌念及此,又輕聲道:“先前叫他們去打聽訊息,也不知怎麼樣了。”
蕭景辰將帕子放在一旁,換了一條幹的帕子,繼續替她擦,一面回答道:“我方才詢問過了,這位新君現下的確有些阻力,不過,卻與咱們所想不同。”
確切的來說,西楚的新帝與朝臣的矛盾並不在於前朝,而是後宮。
他這話一出,趙凰歌倒是楞了一下,問道:“什麼意思?”
蕭景辰抿了抿唇,斟酌著道:“西楚新君在還是皇子的時候,身邊是有家世相當的正妃的。現下他登基為帝,他岳家又有從龍之功,於情於理,後位都該是這位大皇子妃的。”
然而並不是。